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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歡喜。在上海讀書的堂弟還和朗禕說了幾句洋文,逗得朗禕直樂,連說是清渝味兒的英語。表妹初次見面不是很愛講話,但也拉住她的手問長問短,多是坐車累不累什麼的。聽說,今年十五歲的表妹,也是定了婆家的人。這讓朗禕吃驚不小。而表妹對這種事情表現的很習慣,對夫家的事也瞭解很多。表妹對於朗禕對婚姻的想法也表現出不理解,她說,只要知道自己和誰訂的親,自己多去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丈夫會是什麼樣的人嘛,又不是王昭君出塞,徐家很近的。她還說,自己曾經悄悄跑到訂婚男方家附近去埋伏,去看未婚夫長的什麼模樣。姑姑笑著說,表妹把這麼丟人的事還撿出來說。陳家的女兒女婿不知是應景還是在上海居住久了,也是穿著洋裝回來。倒是看了慧儀和朗禕的打扮,覺的詫異。慧儀穿了一件白地藍花真絲旗袍;而朗禕穿的就更加奇怪,穿了一件白色的棉布褂子,下面穿了一條白色的男式的褲子,腳上穿著白色的網球鞋。慧儀說,朗禕個子長得快,家裡的衣服都不合身,穿的是她爸爸原來的褲子;穿旗袍,她就不會走路了。
陳家一家人這次是真正的團圓,大家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真正的團圓飯。陳家老爺和老太太等這頓飯,真是等了很多年。正因為如此,慧儀和君奇也相當的小心翼翼。朗禕早就和堂弟朗風、表妹麗蘇打成一片,三個人就像黏在了一塊兒,吃飯也是坐在一起,有說有笑。老太太心裡很歡喜,看著所有的兒女,孫兒都在自己的身邊,孩子們嘰嘰喳喳,而自己可以和他們一起吃飯。想想幾天前,還只是老爺,君平,素君四個人一起吃飯,家裡冷冷清清的。自己整天在院子裡繞圈兒,聽老爺和君平說廠裡的事情,卻不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而今天就已經全家團圓了。想到這裡,她的眼淚開始在眼圈裡打轉,一會兒讓這個吃,一會那個吃,似乎看著家人吃東西,自己就滿足了一樣,真希望這種場景能持續下去。
因為是週末,朗禕的姑姑和姑父,還有表妹、堂弟可以在家裡住上幾天,等星期天晚上才回去。所以朗禕非常高興,可以和麗蘇、朗風一起吃,一起玩兒。麗蘇問朗禕在國外有沒有參加過舞會。朗禕說:“去過的,我們在倫敦住的那個家,附近的鄰居家的節日派對,還有我爸爸的朋友搞的家庭聚會什麼的。怎麼了?”
“什麼啊,我說的是真正的社交舞會,有很多青年男女的那種。就算同學的生日Party,也算的。”
“有過一兩次吧,到底怎麼了?”朗禕覺得表妹很奇怪,舞會有什麼區別嗎,不就是吃東西跳舞什麼的。
“真正的社交,是要透過這些來學習的。你會跳舞嗎?”
朗禕很老實的搖頭,堂弟嘻嘻笑,
“就是貼面舞,男男女女面對面,摟在一起。”
“不許胡說,那是社交,不是你說的那麼不好。”
“那是交際舞吧,我看別人跳過,可是我不會跳。”朗禕明白了,貼面舞到底是什麼了。
“我來教你吧!”麗蘇很熱情的拉過朗禕的手。
朗風跑到留聲機前面說:
“我來放音樂。你們要好好跳啊。得有一個跳男的。”
朗禕站起來和麗蘇手拉手站在屋子中間,麗蘇讓朗禕扶著自己的肩,然後說:“聽著音樂的節拍,大大大,走。我朝後退,你就進啊。”
朗禕點點頭,兩個人像模似樣的跳了起來,堂弟倚著櫃子,笑個不停,時不時還提醒一下麗蘇注意自己的腳。幾趟下來,兩個女孩已經是大汗淋漓。
朗禕坐在床上,抹了抹頭上的汗,說:
“還挺鍛鍊身體的,我這裡汗流了不少。”
“星期天我們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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