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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覺悟。

程勉很是滿意：&ldo;那現在心裡踏實了嗎？&rdo;

&ldo;踏實了。&rdo;宋曉偉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程勉，&ldo;連長，指導員說的對，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要往前看，只要我自己問心無愧，就什麼不能踏實的。&rdo;

面對這樣的回答，程勉由衷地感到欣慰。似乎不用他說什麼安慰的話了，他拍拍宋曉偉的肩膀，低而有力地說了聲：&ldo;好。&rdo;

下午整個師偵營開了一次全體會議，結束之後，程勉意外地接到了父親程建明程副司令員的電話，說讓他傍晚回家一趟。

程勉對著電話皺眉：&ldo;我這一堆事，回什麼家？&rdo;

這臭小子。

程建明不滿道：&ldo;你能比我還忙？&rdo;

&ldo;那是不敢跟您比。&rdo;程勉嘿嘿一笑，&ldo;甭看您肩膀上的星比我少，可架不住有個麥穗啊。&rdo;

&ldo;少給我廢話。&rdo;程建明被他氣笑了，&ldo;要你回你就回，無須向上級請示，我已經給你們營老周打過電影了。&rdo;

程勉呵一聲，&ldo;您老出面給我走後門，這面子夠大。&rdo;

掛了電話，程勉跟徐沂打個招呼，就開著老周的車回基地大院了。車子停穩，推門而入的那一剎那，看見院子裡的人的時候，他有點兒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何筱正半蹲在門口澆趙老師養的那些花花糙糙，聽見聲響轉過頭，看見程勉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程勉有點回神了，原來這老爺子火急火燎叫他回來是因為這個啊。壓抑住心頭的欣喜，他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ldo;什麼時候過來的？&rdo;他問。

&ldo;……剛來沒多久。&rdo;

&ldo;是不是趙老師打電話讓你過來的，說我要回來？&rdo;程連長挑眉問。

見過這麼自戀的人嗎？是趙老師讓他過來的沒錯，可沒說他要回來。何筱抬頭看著他，&ldo;老兵還沒送走，你怎麼有時間回來？&rdo;

&ldo;嗯，我回來瞧瞧他們二老。&rdo;何筱今天穿的是上次從西北迴來時穿的藏青色毛衣，看見它，程勉難免有點心猿意馬。他伸手攬住她，&ldo;冷不冷？跟我進屋。&rdo;

何筱推開他的手：&ldo;別鬧，程伯伯今天在家呢。&rdo;

&ldo;那有什麼好怕的？&rdo;程勉好笑道，&ldo;早晚都是我媳婦，老爺子他習慣了。&rdo;

&ldo;我不習慣行不行？&rdo;

何筱撅撅嘴，看得程勉徹底眼熱了，當下就沒忍住，親了她一下。

&ldo;笑笑，你這月例假應該過去了吧？&rdo;

何筱紅著臉看他：&ldo;問這個幹嗎？&rdo;低頭小聲說，&ldo;早完了。&rdo;

&ldo;那今天晚上留下來。&rdo;程勉說的清晰肯定一本正經，轉而又改了主意，&ldo;不，還是我跟你一塊兒回去。&rdo;

何筱立馬拒絕：&ldo;慧芳還在呢。&rdo;

程連長這下有點鬱悶了：&ldo;那這樣說，咱們只能出去開房了？&rdo;他想了下，伸手摸上衣口袋，&ldo;我看看帶沒帶軍官證……&rdo;

何筱伸手捏他臉，&ldo;還軍官證，丟你一個人的臉就算了，別連累二百三十萬人民解放軍。&rdo;

兩人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