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2/4 頁)

十二月末，b市又迎來一輪降溫。

許多人都頂不住這股寒cháo病倒了，何筱也不幸中招，高燒至三十九度五，只好請假在家躺了兩天。第三天上午正迷迷糊糊在床上睡覺時褚恬過來了，看見好友，何筱精神一震。

&ldo;醒了？&rdo;褚恬微微一笑，見她要起來忙扶住她，&ldo;快躺下，聽伯父說你還在發著燒。&rdo;

&ldo;沒事。&rdo;何筱還是下了床，拉開了窗簾。陽光透過玻璃窗照了進來，照在人身上暖和極了。眯著眼看了會兒窗外，何筱轉過身看著褚恬問道：&ldo;怎麼上班時間過來了？&rdo;

&ldo;別看外面陽光燦爛，風可颳得不小，來中心辦業務的人不多，我就請個假溜過來了。&rdo;褚恬撇撇嘴，關切地看著何筱，&ldo;好點了嗎？&rdo;

&ldo;好多了。&rdo;其實本身也沒什麼大問題，只是何筱厭倦了整天坐在前臺辦理業務的機械的生活狀態，想趁此多休息兩天。

褚恬也明白何筱隨意的性子，眨眨眼說：&ldo;不著急上班，氣氣老張。你沒見今天早上點名的時候他聽到你又請假時的臉色，就好像中心是他開的一樣。&rdo;

老張是基管中心的主管主任，平時為人尖酸刻薄，任人唯親。像何筱和褚恬這種不太會來事兒又不將他放在眼中的，他自然是不喜歡。

何筱微哂，一抬頭，見褚恬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

&ldo;我臉上有東西嗎？&rdo;她不禁問。

褚恬兩眼放光地看著她：&ldo;笑笑，這兩天程軍官跟你聯絡沒？你們兩人進展到什麼程度了？&rdo;

何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敢情這人不是來探病的，是來八卦的。她躲開褚恬的視線，站到鏡子前攏頭髮，嘴裡只含糊地應道：&ldo;沒什麼聯絡，也沒什麼進展。&rdo;

&ldo;我不信！&rdo;

褚恬萬分激動地去找何筱的手機，結果找到的時候發現手機的電已經耗盡了。於是又急忙插上了充電器，按下開機鍵等待了一分鐘左右，嗡嗡地跳出來了幾條簡訊，顯示的發件人都是程勉。

褚恬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尖叫一聲：&ldo;何筱你又騙我，明明發了好幾條簡訊！&rdo;

好幾條？

何筱劈手把電話從褚恬手中奪了過來，一看顯示螢幕確實有三條未讀簡訊。下意識地咬住嘴唇，何筱點了檢視鍵。

第一條：早晨收到了你的回覆，看時間已經很晚，要注意休息。

第二條：看來昨晚你是早早睡下了，我沒等到你的回覆。

最後一條與上一條僅隔了十分鐘：何筱，這週日是否有空，我想見你一面。另外，我能給你打電話嗎？

三條簡訊，一條是前天晚上發的，剩下兩條都是昨天早晨。那時的她在做什麼？大概是正一邊燒得糊裡糊塗一邊正在做著夢吧。他問她是否能打電話，而她的手機卻關了兩天機‐‐

何筱突然有一種做錯了事的茫然，要不要向他解釋一下？

想了想，何筱覺得還是算了。她抬起頭，對褚恬說：&ldo;我去收拾一下，你陪我出去轉轉吧。&rdo;

褚恬不解地跟她進了衛生間：&ldo;你怎麼不回復人一個？&rdo;

&ldo;不用了。&rdo;何筱掬一捧涼水慢慢地洗著臉。

&ldo;萬一是有急事呢？&rdo;

何筱沒說話，褚恬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不確定地小聲問道：&ldo;你就這麼討厭程勉？&rdo;

&ldo;我不討厭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