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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珊耘兩眼一抹黑,她只得說:「跑散了,我也不知。」
福王左右望了望,說:「出來得匆忙,未多帶馬,要委屈吳司言了。」
他說竟然跳下馬,把吳珊耘一把抱起,扶上馬背,吩咐道:「賊人不知可有後著,二位還是跟我回去。」
羅含章已被圍住,見吳珊耘已落入敵手,只得束手就擒。
尤五六也被掛在馬上。
福王說:「吳司言當真是女中豪傑,隨裴大人西來,又再亂賊刀劍中臨危不亂,挺身而出,這等英烈女子,孤憑生少見,孤佩服得很。」
吳珊耘說:「殿下謬讚。」
福王見她沒再什麼表現,又說:「孤說來救裴大人,吳司言莫不是不信?」
吳珊耘不答,反問:「殿下,是何賊人如此大膽?竟然襲擊官府車馬?」
福王不答,回頭一望,正好閃出半個身子,讓吳珊耘望見了遠處半空中有個火團在跳躍,再仔細一看,是山頂起火,那裡正是北武當廟。
吳珊耘霎時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支撐不住匐馬背上,睜著兩隻眼睛發怵,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格外清晰:完了。
福王在身後說:「這夥賊人真讓人防不勝防,手段狠毒。這方圓十里就這一個廟藏的住人,若裴大人識破賊人奸計,分開走了,必定在那裡棲身----這都算進去了,這賊當真了得。」
他朝東邊一指,說:「去打探打探,有沒有活口。」
有人應聲而去。
尤五六此時卻是清醒的,他望見了那團火,裂開嘴無聲一笑,吐出兩個字:「報-應。」
朝陽不知何時忽然跳出地平線,滿地光明,夜色下的勾當此時清晰地暴露出來,途中屍首車馬殘骸,具是京中來人,還有劫道的匪徒。
行到一片林中,連樹上皆有掛懸的屍首。
吳珊耘全身冰涼,忍不住發抖,福王的手一直放在她腰上,隨著顛簸起伏來回摸。
吳姍耘忍了片刻,禁不止福王得寸進尺,心中悲痛,怒火漸起,掃開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捉住手腕,反剪背後,壓倒在馬背上。
周圍有侍衛盪笑。
吳姍耘怒道:「你就不怕朝廷追究麼?司禮監掌印死在這裡,你脫得了幹係?」
福王笑道:「孤有何干係?賊人害命,孤特地點兵來救,卻慢了一步,為裴掌印報仇,剿了那一干賊人,連他們老窩都端了,聖上該獎勵孤才是。」
「你這是殺人滅口。」吳珊耘已抱了魚死網破的心,用盡力氣雙腿朝馬肚子上一夾,福王只顧調戲吳珊耘,沒留意,被馬顛出去,險些落馬。
正此時,一隻尖頭長箭不知從何處飛來,福王閃身,正巧讓過去,射死他身後人。
羅含章見機發難,他被捆住了手,牽在馬後,閃身往後一躍,把馬上人拉下馬背,羅含章用繩子絞住他脖子,帶著這人往旁邊滾去,射來的刀箭均被這肉盾擋住。
「有埋伏!」
林中突然冒出無數飛箭。
福王自顧不暇,扔下吳珊耘,在侍衛保護下匆忙奔出密林。
待箭雨過去,羅含章翻出吳珊耘。吳珊耘看見是他,忍不住抱住他痛哭起來,羅含章舉著兩手不知如何應對,最後憋出一句話:「我是冬月十二生的,辰時。」
作者有話要說: 感受下,含章小哥脫單的決心有多強烈
第28章 男人的暗戰
山上, 裴嶽面朝烈火, 神色疲憊。
他身邊的高高矮矮戳著的僧人皆面朝火光,神色或木或懼。
裴嶽不死心地再一次把他們的臉一一細看過來, 失望地低嘆一聲。
他望著漫天飛舞的灰末,問: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