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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班哥猛然變色,冷戾獰笑,不怒自威:「放了他?然後成全你們?」
寶鸞明白自己終是和表哥有緣無分,無奈道:「你別為難他,我不嫁他了,你下旨解除這樁婚約吧。」
班哥等的就是這句話,心裡盼了不知多久,得償所願卻還要端架子:「真的?你不後悔?不是哭著鬧著要嫁表哥嗎,這就不喜歡不想要了?」
寶鸞氣惱:「我都說不嫁了,你還想怎樣嘛………」
班哥垂頭尋她唇:「說嫁我,只嫁我。」
寶鸞悶哼兩聲:「再說吧。」
他等不及:「今日不說?」
寶鸞理直氣壯;「今日跪了天子,腿疼著呢,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第139章
班哥說表哥參與謀反,寶鸞不信,可當他將長公主謀劃宮變的證據擺到眼前時,寶鸞就不得不信了。
表哥或許無心謀逆,但長公主肯定蓄意已久。
崔家的其他人寶鸞救不了,也無能為力,但表哥是一定要救的。他那般人品,她不信他會野心篡位,若長公主逼迫,他無法大義滅親便只能捲入漩渦。
太上皇有密旨,留長公主一條性命。雖然這道秘旨如今是否有效,得看班哥的心情。但班哥最終決定高抬貴手,放長公主和崔玄暉一馬。
不為別的,就為寶鸞夜裡在他耳邊哭——哭腿疼,跪他跪的;哭嘴巴疼,被他親疼的;哭身子疼,被他捏的。
哭來哭去、最後哭心裡疼——被他傷的。不放表哥,就是傷她心。
班哥走到哪,寶鸞跟到哪。服喪期間不設早朝,所以寶鸞幾乎十二個時辰時辰都和他貼一起。
班哥享受著寶鸞主動黏人的待遇,心裡美滋滋,從未有過這種好日子,快活似神仙。面上仍不動聲色。
明明早就決定赦免崔玄暉和長公主,卻在寶鸞面前故意裝出為難的樣子。
「小善,如今我是天子,得以大局為重。」
「如今你是天子,卻不以我為重了。」
寶鸞誓要將胡攪蠻纏進行到底,白天跟屁蟲,夜晚勤奮勞作。如此勞作了七八天後,胳膊險些伸不直,終於聽到想聽的。
「對外我得有個交代,他們是死罪,罪名不能改。性命可以留,但從此得隱姓埋名,永世不得踏入長安一步。」班哥揉著太陽穴,嘆口氣。
寶鸞大喜,摟住他親親:「謝謝。」
讓這個小氣記仇的人展現一回寬容可真不容易!
班哥正想把她摟到懷裡再親親,手臂落空,被無情推開。
寶鸞鞋都沒穿好就往外面去,迫不及待接表哥出天牢。
走出內室,離得遠了,見班哥一時半會逮不住她,想了想停下來,回身叉腰,大聲發洩這幾天的怨氣,原形畢露兇巴巴:「你趁火打劫,這些天累死我了。明天起我不往宮裡來了,你自己一個人睡吧!」
說完,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空氣中彷彿還殘留著她的香氣,班哥嗅嗅指尖她留下的氣味,又氣又無奈:「真是個小白眼狼。」
小白眼狼兒如願以償救回表哥,自認殫精竭慮,勞苦功高,回府倒頭大睡,打算好好犒勞自己。
夜夜與狼共眠,既要拿捏他不能弄疼她,又要讓他沉淪美人懷,做起來可費神啦。
以後誰要說寵妃奸後易做,哼,她第一個罵回去:易做?你試試?
狠睡狠吃一番,養足精神去看錶哥。
崔府和長公主府已經充公,寶鸞接回他們後安置在自家的別院。
對外,長公主和崔玄暉仍在天牢,除了班哥派來打理這件事的心腹之外,就只有寶鸞一個人知情。
雖然不在天牢,但長公主和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