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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鸞嘴腫了,盡興完了,看清自己的樣子,細白的肌膚泛著或紅或紫的斑點和淤痕。哇,醜死了!
立馬翻臉不認人,嗚地一聲哭嗷出來,指責他下嘴不知輕重,討厭死了。
班哥黑著臉,從她手裡拯救快扯斷的頭髮,抬起被她糊了口水狠咬的手臂,腿一壓,輕而易舉制服她。
「睡覺。」他閉上眼睛,自己抒洩,「不睡覺就讓你來。」
寶鸞一聽,趕忙捂好手腳,蜷縮似烏龜,生怕他扯她過去勞作,閉眼倒頭就睡。
第二天班哥趕著進城,睡不到三個時辰就起來了。寶鸞香甜夢中被人推醒,一睜眼,班哥站在床頭穿戴整齊,人模人樣,臭著臉喊她:「起來送我。」
寶鸞抱著被子:「不要。」翻到床裡頭賴床。
幾番掙扎,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被拎了起來。
她洗漱穿衣,班哥在外面吃早飯,時不時喊她兩聲,她不應答,他轉頭就用陰冷的語氣鞭策侍女們盡心伺候。
可恨她的侍女們沒一個有出息的,被嚇得瑟瑟發抖,動作前所未有的迅速,很快將她打包好送出去。
寶鸞打著哈欠,眼睛根本睜不開。
外面天還是黑的,太陽連個影都沒有,月亮半掛著。這人自己起得早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把她拖起來。
喪心病狂,喪盡天良!
她沒有心情說話,沒有力氣走路。說是送行,全程往他背上趴。走到哪一概不知,使勁補覺。
「醒醒,我要走了。」班哥說,「要麼你也一起回城吧。」
寶鸞眼睛唰地一下睜開了,從他背上跳下去:「不用,我在這待著挺好,你快回去吧。」
班哥站著不動,修長身形如芝蘭寶樹。
寶鸞反思自己是不是語氣太迫不及待,萬一激得他叛逆心起,不肯走了又或是把她擄進城,那就糟了。
往回找補,柔柔弱弱地說:「你來了就是折磨我的,昨天……嗚嗚不提了,今天你更過分,都不讓我睡覺,這麼早非要把我叫醒來。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壞的人了。」
班哥悶哼一聲。
小善昨晚說夢話,喊了好幾個人的名字,就是沒喊他的。
氣得他當時就想把她搖醒,讓她只喊他的名字。
寶鸞正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語氣再委屈一點,最好說得的他愧疚心虛,落荒而逃。
忽然班哥說:「喊我一聲。」
「啊?」她眨眨眼,語氣疑惑:「班哥?六兄?晉王殿下?」
全喊一遍,貼心周到。
班哥俯下身,側過右臉。意思很明顯,讓她親一親。
寶鸞磨磨蹭蹭,嫌大庭廣眾他好不要臉。裝傻充愣,不是很想如他意。
「快點。」他惡聲惡氣催。
不親這一下,大概是不會走了。寶鸞抿抿嘴,不情不願踮起腳,往他臉上快速啵了啵。
後退抽身,卻被班哥按住後腦勺,猝不及防敲開唇齒。
綿長的一個深吻。他掐掐她的小臉,笑得餘味無窮:「走了。」
寶鸞沖他背影吐吐舌,看都不看一眼,腳底抹油般飛速躺回去。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班哥離開長安才一天,堆積的事務像小山般疊起,全等著他決策。
他開啟最新送來的拜貼,入眼就是百里氏的家徽。
百里十一請他過府相敘。
從百里十一現身長安那天起,班哥心裡就有一個猜想,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求證。現在剛好,百里十一想見他,那就去見見吧。
有些事情,總得弄清楚。
百里昭昨天見了崔玄暉,說實話,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