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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哥沒有躲,臉上捱了一下,高高腫起。
齊邈之暴跳如雷:「來人,將這小子給我打死!」
花庭中央,寶鸞提著裙裾氣喘吁吁跑過來,大喊:「住手!」
宦官們正將班哥按在地上,此時聽見寶鸞發話,一時面面相覷,不知該聽誰的。
齊邈之道:「打,給我重重地打!」
說話間,寶鸞已跑到跟前,她一把推開按住班哥的宦官,宦官順勢倒地,其他宦官也紛紛照做。
寶鸞看清班哥臉上的巴掌印,頓時惱怒,質問齊邈之:「你作甚打我的隨奴?」
齊邈之氣得七竅生煙,伸出手腕好讓她看清上面的牙印:「你瞧瞧你養的好隨奴,竟連我都敢咬!」
寶鸞冷笑:「我出屋的時候便看見了,你先拿匕首對著他,定是你想殺他在前,他才咬你。」
齊邈之何時得過她這般譏諷,即便從前不冷不熱,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看他彷彿是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他胸腔一股滔天怒意熊熊燃起,雙眼瞪紅,手高高舉起。
寶鸞皺眉,下意識往後一縮:「你……」
齊邈之一個回身,巴掌落在身旁跟隨的宦官臉上,打得那人幾乎站不穩。
齊邈之往前逼近寶鸞:「我什麼?」
寶鸞眼神倔強:「你打我的隨奴,就是不對。」
齊邈之怒道:「我便是打死拾翠殿所有宮人宦官,也沒人敢說我一句不對。」
寶鸞嘴唇微顫,氣得發抖:「你敢!」
齊邈之:「我有何不敢?」
眾人見狀,生怕兩人打起來,連忙伏地道:「國公爺息怒,三公主息怒。」
齊邈之冷哼:「要我息怒容易得很,將這小子凌遲處死便行。」
寶鸞憤憤道:「齊邈之!」
齊邈之提高音調:「我在呢,你吼什麼。」
寶鸞胸口起伏,婉轉清麗的聲音滿是惱意:「你走,你走!我的人礙你眼,我也礙你眼,你去找那些不礙你眼的人,省得我得罪你這高高在上的國公爺,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齊邈之嘴角下壓:「你!」
寶鸞往前半步:「我如何?難道你也想打死我?」
齊邈之薄唇發抖,張嘴欲言,寶鸞一撇頭,不看他了。
所有人都跪著,烏壓壓一片,唯有他和她是站著的。
整座宮殿彷彿都安靜下來,靜得全無一絲人聲雜音,連風都不起。不興種樹的宮殿,連只夏日之蟬都沒有,遠處花草中偶爾傳出一兩聲蟈蟈的叫聲,才不至於讓人生出身處無人之地的錯覺。
長而窄的夾道,日光曬人,齊邈之瞥視跟前的少女,她白嫩的臉頰泛起一層灼曬後的緋紅,氣都喘不勻,如杏般的水眸眼角潤紅,腦袋別向右邊,小巧的耳垂也被曬出微紅之色。
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丟擲來:「你還要在太陽底下站多久?」
寶鸞咬了咬嘴唇,繼續歪著頭,道:「不要你管。」
聲音帶了哭腔,是剛才憋忍的。
燒心的怒意忽地消退大半,齊邈之伸手捏寶鸞的臉,聲音低了三分:「我只是見這裡曬才問問你,好像我欺負你似的。」
寶鸞拍開他的手,撅噘嘴不答話。
齊邈之道:「你不是要我走麼?我這走了。」
寶鸞這才開口道:「你真要走?」
齊邈之道:「你是高興我走呢,還是想知道我要去哪?」
寶鸞噎了噎,窘迫道:「自然是後者。」
齊邈之聽後總算露出幾分笑意,留下一個背影,負在身後的手朝寶鸞揮了揮:「我去武場了。」
直到夾道盡頭再也看不見齊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