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你瞧他那痴傻的樣子,還能是誰?」
「是四殿下?他怎麼來了?」
「誰知道呢,好好的樂宴被一個傻子壞了氣氛。」
李世看猴戲一般看得不亦樂乎,眼見李延被人撞得東倒西歪停步不前,他吹了聲口哨,示意李延過去。
李延找遍大殿也沒尋到小善身影,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拖在李世身上。他沮喪地回到李世身邊,委屈道:「你是不是騙我?小善根本不在這裡。」
李世拿過海口大的碗灌滿酒:「你喝下這個,就能看到小善了。」
李延搖搖頭:「小善不讓我喝酒。」他喝了酒會吐得死去活來。
李世恥笑,凶神惡煞道:「你喝不喝?不喝我就不讓你見小善!」
李延被他嚇得往後縮,手都顫起來,仍是堅持:「二……二兄……我不喝酒,小善不讓我喝酒。」
李世拽過他:「住嘴!誰是你二兄!你一個傻子,也配當老子的兄弟?你今天不喝也得喝!」
說罷,將人牢牢扣住,撬開嘴端起海碗就往裡灌。
一碗酒全灌完,李延口鼻全是酒,嗆得大力咳嗽,眼淚花花往下掉。李世捧腹大笑。
對於李世的惡霸行為,眾人佯裝不見,三皇子李皎坐於李世長案下方,皺眉勸了句:「二兄,算了罷。」
李世充耳不聞,端起另一碗酒,一把抓過李延衣襟,低聲狠語道:「傻子,以後你再敢纏著小善,我就將你丟進湖裡餵魚。」
又是一海碗灌進去。
忽然大殿前一道嬌小的身影奔進來,氣喘吁吁,黛眉緊蹙,怒目而視:「二兄!」
李世人高馬大一個壯漢,被震得臉頰漲紅,又驚又愣,支支吾吾回了句:「小善,你怎麼來了?」
寶鸞氣鼓鼓瞪他一眼,牽過李延往外去。
鼓樂聲越發熱鬧,像是有意遮過這場臨時插曲。大殿金龍柱後的側門,兩人自外歸來,衣袍翩然,髮絲微亂。
太子李愈身著一襲赤黃襴衫便服,裡頭露出雪白的中衣,細細一根玉帶隨意系在腰間,雪白麵龐透出幾分可疑暈紅,好整以暇從陰影中走出來,問:「剛才我好像看到小善了。」
三皇子李皎看向太子身後跟隨的那人,一個著胡袍穿胡帽的年輕人,不是胡人男子,亦不是趕時興的婦人,是一個清秀的少年。
「確實是小善,她剛來過。」李皎答。
太子問:「怎麼就走了?難得見她有興致赴宮宴。」
李皎指了指李世:「被二兄氣走的。」
長案後,李世無心應付其他事,他拉住和小善一同入殿的齊邈之,抱怨道:「小善要來你也不派人提前告訴我一聲,明明是你讓我將那傻子騙過來喝酒。這下好了,小善定是惱我了。」
齊邈之道:「我是讓你請他入宴,可沒說過讓你灌他酒啊。」
李世憤然:「這是酒宴不灌酒叫什麼酒宴?」
齊邈之笑兮兮輕巧脫開李世的桎梏,對宴上種種舞樂看都不看一眼,大搖大擺地追著小善去了。
李世捶案:「可惡!」
殿外,李延吐得昏天暗地,寶鸞毫不避諱,拍著他的背等他吐完,用絹帕替他擦嘴。
李延高出寶鸞一大截,他自覺蹲低,好讓寶鸞不必踮腳就能夠到他,眼淚鼻涕流一臉,嘴裡不停認錯:「是我不好,我喝酒了,我沒能遵守小善的話,我錯了,我錯了……」
寶鸞眼角發紅,鼻頭泛酸,一雙小手在李延臉上擦來擦去:「不是你的錯,我都看到了,是二兄非要灌你喝酒。」
李延怯怯問:「我喝了酒,小善不生氣嗎?」
寶鸞搖搖頭:「不生氣,我永遠都不會生四兄的氣。」替他整好弄亂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