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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會照顧好自己,你放心吧。你那天在賭場給我的紙條上,寫著得土安的希拉怎麼樣了。現在你看到了,她已經變得更加強大,更加謹慎,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充滿幻想。現在,我要問你同樣的問題,馬庫斯•洛根,那個拖著滿身傷痕來到非洲的記者,就為了給總督做一個史上最長的專訪……&rdo;
我沒能說完,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話。有人在外面。如此不合時宜,而且正說到關鍵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ldo;問問是誰。&rdo;他小聲說。
&ldo;我是坎博阿,達席爾瓦先生的助理。他叫我送點兒東西過來。&rdo;聲音從走廊上傳來。
馬庫斯悄無聲息地跨了幾步,閃身躲進了衛生間。我慢慢地走到門口,抓住門把手,深呼吸,然後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啟了門。坎博阿正捧著什麼站在門口,看起來很輕,卻用棉紙層層包裹著,看上去十分奢華壯觀。我伸出手去想要接過來,但是他沒有給我。
&ldo;最好還是讓我把它放在一個平面上吧,裡面的東西非常易碎,是一盆蘭花。&rdo;他解釋道。
我猶豫了一下。雖然馬庫斯已經藏到衛生間去了,但是讓他進到房間裡來我還是有些害怕。但如果我拒絕讓他進來,反而像在掩飾什麼一樣。而在現在這個時候,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就是引起他們的懷疑。
&ldo;請進吧。&rdo;我終於讓步了,&ldo;麻煩您把它們放在寫字檯上吧。&rdo;
就在這時候我發現了它。真希望腳下的地板裂開一條縫,讓我一下子陷進去,被吞噬,然後永遠消失。這樣我就不用面對剛剛看到的景象可能引起的後果了。就在那張小小的寫字檯中央,在電話和金色的檯燈之間,放著一個完全不合時宜的東西。它是如此無稽,不應該讓任何人看到,更別提是達席爾瓦的親信了。
我馬上改口說:
&ldo;不不,最好還是放在這兒吧,放在床尾的這張凳子上。&rdo;
他一句話也沒說就照我說的去做了,但是我知道他已經發現了。怎麼可能沒看見呢。在寫字檯剛打過蠟、光亮如新的檯面上,放著一樣跟我毫不相關,而且跟一個單身女人所住的房間完全不協調的東西:馬庫斯的禮帽。怎麼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呢。
聽到房間門關上的聲音,他從衛生間走出來。
&ldo;你走吧,馬庫斯。快離開這裡,求你了!&rdo;我堅持著,一邊在心裡預測著坎博阿需要多長時間去向他的主人告發剛才看到的一切。或許馬庫斯已經注意到了他的帽子可能引起的災難,但他沒有表露出來。&ldo;不用為我擔心了。明天晚上我就回馬德里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從……&rdo;&ldo;你真的明天就走?&rdo;他抓住我的肩膀問。雖然心裡還是充滿了焦慮和恐懼,但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一下子湧上我的心頭。
&ldo;是的,明天晚上,露西塔尼亞特快專列。&rdo;
&ldo;你不會再回葡萄牙了?&rdo;
&ldo;不,暫時沒有這個打算。&rdo;
&ldo;那回摩洛哥嗎?&rdo;
&ldo;也不回。我會繼續待在馬德里,那裡有我的時裝店和我的生活。&rdo;我們沉默了幾秒鐘。很可能兩人正在想著同樣的事情:命運跟我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我們在這樣動盪不安的時候再次相遇,讓我們不得不相互說謊,這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情!
&ldo;好好照顧自己。&rdo;
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於是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