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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的孩子,往往每隔一個小時就要進食或者排洩,新任母親被這樣的麻煩纏身,長期睡眠不足會對大腦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自然會&ldo;一孕傻三年&rdo;。
幸而我身在豪門,有一隊保姆、月嫂和營養師幫我育兒,許多小時都不用我親自動手。
即便如此,小橙子還是牽扯了我大部分精力。她都三四個月了,我還是沒法恢復正常工作,只能每週抽兩個半天,聽取唐韻的&ldo;young&rdo;專案進度。
自從董事長做出放棄讓程嘉洄繼承家業的決定之後,他便住回了程家大宅,有意修復與程嘉溯的父子關係。
但他是一名優秀的商人,卻不是優秀的父親。商業上的事情,可以用利益來交換,父子感情卻不是他給點錢,程嘉溯就會乖乖叫他一聲父親的事。
程頤和的示好收效甚微,而程嘉洄開始了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長期不歸的外宿行為,自然,除了程頤和,這個家裡沒有別的人會感覺少了什麼,更不會吹鬍子瞪眼地要人去找他,要求他回家。
礙眼的人搬出家門,公司的事情逐漸穩定,小橙子也在逐漸長大,不再脆弱得令人心驚。程嘉溯覺得時機非常合適,對外宣佈要和我舉行婚禮。
我和他結婚證都領了,就差一個盛大的婚禮。我並不在乎這樣的儀式,但程嘉溯振振有詞:&ldo;人是需要儀式感的,沒有儀式,就覺得不夠正式。我就是要透過儀式,告訴全世界,咱們兩個人結婚了。&rdo;
&ldo;更何況,我也要告誡自己,以後好好對待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還要用這個儀式提醒你,你是我的妻子了。&rdo;
我拗不過他,只得同意放手讓他去做。
我們訂婚的時候,一切由安然著手佈置,可以說是盡善盡美。而現在安然正式擔任唐韻的總經理一職,自然不可能再屈尊操持我們的婚事。
好在程嘉溯手底下盡有人才,挑了一個相對熟悉我,知道我日常偏好的,把事情都交給了這位助理。
助理自然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婚禮看似是小事,實際上很考驗一個人的統籌能力,如果婚禮做得好,他自然會受到程嘉溯的青睞,日後平步青雲,甚至像安然一樣,獨自掌控一方勢力。
我再次做了甩手掌櫃,只有助理無法決定某些事情的時候,才會做一下決定。程嘉溯也不許我為此操心,號稱:&ldo;這是我們的婚禮,你只需要享受就夠了。&rdo;
最終定下來,婚禮在馬爾地夫群島中的一個島嶼舉行。助理在程嘉溯授意下租下了這個島嶼,成日坐飛機飛來飛去,從全世界選取最好的各項物品進行佈置。
要知道,先前的訂婚典禮現場,已經是極盡奢侈,但與這場婚禮比起來,還差得很遠。
我們包了一架客機作為專機,專門運送要前往婚禮現場的親朋好友。我這邊親友就不少,除了父母、姑姑姑父,還有老師、師兄師弟、師妹和曹欣等人,在唐韻期間結識的工作人員也必不可少。
另外,還有大量杏林集團的高層、中層及他們的家屬。
程嘉溯那邊更是高朋滿座,程家的合作夥伴,鄭家的生意往來,他自己交好的紈絝子弟,鄭與澤的狐朋狗友……
他在美國留學期間的同學朋友,儘管多年未見,但在刻意經營之下,這麼多年來友誼從未褪色。
這些人得知他終於抽身花叢,決定走進婚姻的墳墓,一邊詫異,一邊送上美好的祝福,也都十分欣喜地參加了這次婚禮。
直到婚禮前三天,我們才搭乘專機到達這座小島。
從空中俯瞰,大海碧藍,島上白色沙灘與綠色樹叢相間,像一顆被鉑金底託緊緊包圍的綠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