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頁(第2/3 頁)

候程頤和只是和鄭家小姐訂了婚，並沒有結婚，她還有機會的。

&ldo;姐姐跟我說過，你是有野心的人，她不該錯估了你的野心，誤以為自己比你的野心更重要。&rdo;

桑榆從來都不是駑鈍的女子，當年程頤和愛她的溫柔，也愛她的聰慧。

&ldo;她說，你願意和鄭家小姐訂婚，就已經是為了野心拋棄她了。她再等下去，你也不會把她看得更加重要。她只後悔，對你錯付真心。&rdo;

&ldo;我的姐姐自殺根本不是為了殉情，到死那一刻，她都恨自己看錯了人！程頤和，你聽到沒有？桑榆她到死都恨你，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rdo;

程頤和怔怔看著跟了他三十年，也騙了他三十年的女人，身體晃了晃，猛然向後倒去！

正文 258 塵埃落定

程頤和被桑柳言語態度所激，直挺挺往地上倒，程嘉溯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他，急切低喊：&ldo;父親！&rdo;

程頤和雙目緊閉，滿面痛苦之色，肌肉抽搐，看著十分不好。

裝了好一段日子菩薩的鄭夫人這時再也維持不住鎮定的表象，快步近前檢視程頤和的狀況。他們母子二人催我快叫救護車的時候，我已經在撥打電話了。

司機上前幫助程嘉溯將程頤和平放，鄭夫人喚著他的名字，防止他完全失去意識。

這一切說起來麻煩，實際上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桑柳尚未反應過來，程頤和已經倒地不起，對外界失去反應，而她還愣在當場。

&ldo;頤和！&rdo;桑柳一反應過來，立刻撲上去，緊緊抱住程頤和，搖晃著他的身體，試圖將他喚醒。

鄭夫人甩手一巴掌抽在她臉上，厲聲道：&ldo;你想他死嗎？&rdo;

司機強硬地拉開桑柳，任由她悽厲哭喊，就是不允許上前觸碰程頤和。

程頤和現在的狀況絕對不適合移動，我上前幫助程嘉溯，解開程頤和的領帶、手錶，取下眼鏡等裝飾物品，猛然想起大聲叫喊可能會加重病情，連忙道：&ldo;讓她閉嘴！&rdo;

程嘉溯補充：&ldo;先關起來。&rdo;司機捂住桑柳的嘴巴，將她拖下去。

司機只聽從程頤和一個人的命令，但現在，程頤和突然倒地昏迷，他很快就給自己選擇了下一個效忠物件。

救護車很快到來，把程頤和送入手術室之後，我們三個人才從兵荒馬亂中解放出來，因為不習慣驟然安靜下來的情形，三個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

鄭夫人最先從震驚的情緒當中解脫，她對程嘉溯道：&ldo;嘉溯，你爸爸這一病，公司會亂，你回公司去，務必要鎮住那些不安定的人。&rdo;

程嘉溯身為人子，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被氣到倒在面前，他的心情常人難以理解。再絕情的父子，兒子也會認為自己對父親有責任，鄭夫人的話讓他猶豫了一下，卻沒有立即執行。

夫人又轉向我：&ldo;小橙子還在家裡，大人們一下子都不在，她會害怕，你回去看著孩子們。&rdo;

&ldo;嗯。&rdo;我答應一聲，終究還是放心不下程嘉溯，沒有立刻就走。

鄭夫人嘆口氣，&ldo;嘉溯，你父親不能死，杏林更不能亂。這裡有我看著，你必須走。&rdo;

程嘉溯眉眼沉鬱，我能感到他心裡並不平靜。就利益而言，程頤和的情形越糟糕，才越符合他的利益。

如果程頤和死去，他就能全部接手程家，順手把膈應了他二十多年的桑柳母子二人送進監獄。

可躺在手術室裡的人畢竟是他的父親，縱然那個人待他並不好，一旦力量對比失衡，強悍的父親突然間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