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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我表示很失望。

&ldo;你這一胎要是個兒子，嘉溯能省多少力氣。偏偏是個女兒……&rdo;

我自己調戲自己的閨女不覺得有什麼，鄭夫人的說辭卻惹怒了我，我立刻反唇相譏：&ldo;什麼時候阿溯無能到需要借自己兒子光的地步了？&rdo;

鄭夫人一噎，好一會兒才道：&ldo;嘉溯自然精明強幹，可你要做他的妻子，就要想辦法幫他。&rdo;

反正她對我是一萬個不滿意，覺得我幫不上程嘉溯。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ldo;這也能幫？&rdo;

鄭夫人根本不和我糾結能不能幫的問題，不過是藉機教訓我，說了一大堆《程太太守則》，希望我能夠照辦。

且不說這些條條框框她有沒有遵循過，哪怕她身體力行了，我也不願意那樣委屈自己‐‐程嘉溯也不會高興我那樣做。

因此我又把話題拉回到生男生女的問題上，一本正經地說：&ldo;夫人，我知道您很關心阿溯，以往他一切都好，但您不能試圖以自己的意志來更改自然法則。&rdo;

&ldo;自然法則？&rdo;這個詞對鄭夫人來說並不常見，她重複了一遍，疑惑地看我。

&ldo;生男生女，不是由母親決定的，父親才是真正決定性別的人。您要說生出程曦是我們無能，那麼也應該是阿溯負主要責任。&rdo;

鄭夫人氣到臉色都變了，斥責我：&ldo;巧言令色，寡廉鮮恥！&rdo;

我不再理會她，只管握著小橙子的小腳丫和她玩，她蠕動著，反射式地露出無齒的笑容。

小橙子現在已經能看清很多東西了，最喜歡追著顏色鮮艷、光澤感強的東西看，我不敢再戴首飾，隨手拿了個綵球在她眼前晃，她舉起手，想要夠到，但大腦還沒能完全掌控身體，手舉到一半，就拐個彎遞到嘴邊去了。

她現在身體柔軟，有時候睡著睡著，能把腳伸到腦袋旁邊，要麼就是一隻手總是揪著自己的耳朵。醒來以後，就會被嚇到‐‐她還不知道手是自己的手，耳朵是自己的耳朵。

鄭夫人再想要責怪我，但她的教養，讓她沒辦法當著孩子的面跟我吵架，再說也是不是吵架能解決的事情，只得深深吸口氣，挺著腰桿往外走。

她身姿筆挺，氣勢卻弱下去，不像一開始那樣精神十足了。

畢竟她是程嘉溯的母親，我能頂她的話，卻不能真的跟她撕破臉，那樣日子真沒法過了。在她踏出房門之前，我叫住她：&ldo;夫人，阿溯不會高興看到你嫌棄他的女兒的。&rdo;

鄭夫人背對著我，冷笑一聲。

她自然知道程嘉溯不會高興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就像她明知道程嘉溯不喜歡，卻還是想用錢買我離開他一樣，她以一個母親&ldo;為你好&rdo;的態度，希望我能為程嘉溯生一個兒子。

&ldo;我又不是不能再生，您在害怕什麼？&rdo;我態度軟化了些。

鄭夫人猛然一震，她自己只生了一胎，竟忘了我和程嘉溯關係很好，我們自然可以再生。而不是像她那樣，把所有希望寄託在唯一的孩子身上。

她緩緩籲出一口氣，走出房間。

我一邊逗著女兒玩，一邊想，雖然生產的時候，程嘉溯聲稱以後絕不要我再生孩子，但我並沒有受太多苦楚，對生育並不是很抗拒。

再生一個孩子，不是為了保證他以後有繼承人，更不是為了有一個男孩兒來和小橙子爭奪家產。而是為了，如果小橙子不喜歡商業，她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我和程嘉溯離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