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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見著人就上去解釋&ldo;我與程嘉溯沒什麼，反而與安然有點什麼……&rdo;，更沒法解釋為什麼程總要跳過許多資深工程師，把他親自監管的young專案交給我，只好放任流言發酵壯大。

我唯一在乎的，是安然的態度。但他對我實在很淡漠，每每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只能壓下質問與傾訴的衝動，若無其事地與他相處下去。

正文 020 挫折

讀過的資料越來越多，程嘉溯對我的信任似乎也隨之增加，他陸續召回了&ldo;young&rdo;專案曾經的實驗員，歸在我手下。

我年輕，資歷淺，沒有太深的背景。這是程嘉溯看好我的重要原因，也是實驗員們充滿疑慮的緣由。

在仔細研究過所有資料後，我發現&ldo;young&rdo;專案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這很可能就是它先前被暫停的理由：這個專案全部基於中醫理論，所萃取的實驗樣本也全部來自中草藥。

中醫理論的模糊性與中草藥的複雜成分，令萃取、合成變得十分困難，整個實驗舉步維艱。在它被暫停的時候，甚至連實驗預設的第一步都還未完成。而那時距離專案開始已經有一年半了。

我決定修改整個專案的實驗過程，但在這裡，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對：這些實驗員經歷過之前我被良彌勒陷害，但他們不知內情，自然而然地相信了流言，認為我是靠攀上程總才得到了管理專案的機會。

而我是化學製藥出身，與出身生物製藥以及中醫專業的他們，在實驗手法方面有著無法彌合的分歧‐‐隔行如隔山，並不是開玩笑，若不是身負程總的期待，我也不會接下這麼一樁大難題。

想法無法實現，命令無法推行，一時之間，我進退兩難。

接到程嘉溯電話的時候，我剛剛和一名實驗員吵完架。因為理念不同而拍桌子大吵的事情在學術界很常見，我的導師孟老師與鍾楠的導師崔教授就經常如此，但這在我還是第一次。

&ldo;餵？&rdo;接通的瞬間，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氣沖沖的。

這些日子程嘉溯每天都會打電話來問問專案進度，聽我語氣不善，愣了一下：&ldo;你那邊不太順利？&rdo;

我壓下火氣，換上專業的態度：&ldo;是有一點困難，不過我會解決的，請您放心。&rdo;

又說了幾句，程嘉溯掛了電話，我接著試圖一個一個去說服實驗員，向他們闡釋我的理論。中間不免又拍了幾次桌子，終於還是說服了一批人。

安排已經爭取到的人先進行實驗的準備工作，剩下的人雖然難啃，但已經有了成功的經驗，我打算一個一個啃過去。

第二輪遊說一開始，就有人跟我交了底，這個有些謝頂的中年男人深深嘆著氣：&ldo;我們找不出你的理論和實驗設計有什麼紕漏，真正的問題並不在這裡。&rdo;

我一愣：不是理論的問題？&ldo;那麼，請您告訴我，真正的問題出在哪裡。&rdo;在他躲閃地移開目光之時，我又補上一句，&ldo;如果您不肯說，我會一個一個去問。我有這個耐心，您知道的。&rdo;

生物學科長期枯燥的實驗使我的耐心得到充分鍛鍊，至少，足夠讓這位實驗員感到威脅。再加上他與我並沒有直接矛盾，稍作猶豫之後，他說了實話：&ldo;你知道的吧，這個專案的前負責人，是被突然調離的。&rdo;

我知道，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ldo;很多同事都猜測，是因為你，他才被調走的。他負責了這個專案很久，與我們感情深厚。無論於公於私，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