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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3 安然不是月老

面對質問，安然睜著眼說瞎話：&ldo;員工福利。&rdo;

我嗤笑：&ldo;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誰家的員工福利能發鑽石？要是唐韻真土豪到這種地步，大門早被應聘者擠爆了。&rdo;

大約是經歷過相互吐槽的緣故，我跟安然現在有點無話不談的意思，說話也沒那麼多顧忌。合上盒蓋沖他冷笑：&ldo;我不做稀里糊塗的死鬼，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rdo;

安然苦著臉：&ldo;神仙打架，把我個凡人夾在中間算怎麼回事啊？&rdo;

&ldo;我也是凡人，你別拿我當神仙。你頭頂那位才是神仙，我惹不起，就想躲著點。&rdo;我寸步不讓。

&ldo;好吧好吧，我老實交代。真的是員工福利‐‐公司為專案負責人配備通訊器材是慣例了，之前因為事忙，你又有手機，就給混過去了。現在這不是想起來了麼，恰好你手機又丟了……&rdo;

他還想矇混過關，被我瞪著，聲音漸漸弱下去：&ldo;不過這款手機是程總特別定製的。&rdo;

我咬著牙，忍過心裡漾起的一波酸澀，&ldo;然後呢？&rdo;

反正都洩密了，安然一咬牙一跺腳，乾脆全抖落出來了：&ldo;那天去實驗室開完動員會，程總叫我去訂的手機，誰知道緊接著就出了新聞的事情。等事情完了，程總親自去實驗室送手機，等了你兩三個小時你都不見人‐‐就沒見過你架子這麼大的‐‐後來總部有事，我們只好趕回來處理。&rdo;

他嘆氣：&ldo;程總一天忙著呢，光是需要他處理的日常檔案就有一尺來厚，再加上七七八八的突發事件，擠時間有多不容易你知道麼？就這樣，還跑了好幾回去看你。你也是膽肥，竟真的撂下他不肯見。&rdo;

我想了想自己把總裁拒之門外的行為，也覺得自己是在作死。

&ldo;你不想見他，要是他親自送，不定你又怎麼樣呢……這不，他這兩天去雲城考察了，專門把我留下來給你送手機。&rdo;

&ldo;哦，差點忘了說，程總之前突然要去西安也是為了你吧。好好的頭等艙不坐，跑去跟你混經濟艙不說，還差點被你吐一身……&rdo;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低頭不語。就聽安然又嘆口氣：&ldo;你們這叫什麼事兒！我是秘書啊，不是月老！&rdo;

&ldo;我跟程總本來就沒什麼事，你想多了。&rdo;我自欺欺人，&ldo;另外，你這樣的不叫月老，頂多叫青鳥。&rdo;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上古神話中，傳送書信的是西王母座下青鳥。

安然勃然大怒：&ldo;你才鳥人，你全家都鳥人！&rdo;

我笑笑，把盒子推回去：&ldo;禮物‐‐姑且叫它做禮物吧，你送到了，我也看到了。我還得回學校去交證明，先走了。&rdo;

安然崩潰：&ldo;姐姐啊！你就當這是員工福利，收了行不行？&rdo;

&ldo;不收，謝謝，再見。&rdo;拿人手短，那就是顆燙手的山芋，我瘋了才會往那麼明顯的陷阱裡跳。

安然突然起身，仗著身高腿長，兩步趕到我前面，&ldo;啪&rdo;的一聲鎖死了門，背靠著門跟我對峙。

&ldo;……&rdo;這也太無賴了，我沉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