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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著能夠牽引人心神的力量的。

忽然機身一震，收到一條簡訊。陌生的號碼：【這份禮物，還滿意麼？】我躊躇一下：若回答滿意，顯得像是跟他妥協，若回答不滿，則像是貪得無厭。我現在的複雜心情絕非滿意或者不滿能夠形容，只能轉移話題：【聽說您去了雲城，還順利麼？】還錢的事，等安然把帳單給我，做出還債計劃後再說，比較有把握一些。

【不太順利，年後可能要再來一趟。】沒想到他會對我直言不順利，我怔了一下，看緊接著的下一條訊息，【安然對我報告了還錢的事情。這不算什麼，不用還。】我一生氣，直接照著這個號碼播了過去。才響了一聲，那頭就很快接起：&ldo;梓潼，有事？&rdo;

暗暗吐槽他活像電視劇裡的渣男皇帝，我組織了一下語言：&ldo;無功不受祿，要麼我還您錢，要麼您從我工資裡頭扣，反正這手機我不能白拿。&rdo;

他像是躺著，聲線低沉，鼻音裡透出一股子慵懶，&ldo;張梓潼，我對下屬有那麼嚴苛麼？叫你這麼害怕，一點便宜都不敢佔。&rdo;

我斟酌著用詞：&ldo;您是一位好上司，身為您的下屬，我很榮幸。但您的大度不是我佔您便宜的理由，這筆錢不還，我於心不安。&rdo;

他笑起來：&ldo;好吧好吧，隨你。&rdo;語氣寵溺，聽得我心尖一抽，用力在大腿上擰了一把才逃出他魅力籠罩範圍。

不等我說什麼，他又道：&ldo;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rdo;

&ldo;……&rdo;無語半晌，我回答，&ldo;您說，我能做到的就答應。&rdo;

他低啞地笑，聲音沙沙地鑽進耳朵眼裡，像是有人趴在耳邊向裡頭吹氣，我忍不住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些。

&ldo;這事兒你必須答應。你是&l;young&r;的負責人，今年年會你得回總部參加。&rdo;

&ldo;好。&rdo;

&ldo;我說的，是杏林滬市總部。&rdo;我甚至聽到了他豐茂髮絲與絲綢枕巾摩擦發出的沙沙聲，緊接著是伸懶腰時的舒適喟嘆，&ldo;你記得到時候空出時間來。&rdo;

&ldo;是。&rdo;我只能答應，雖然不是預想中的唐韻年會，而是更令人緊張的杏林總部年會，但他提到了專案，那就意味著我無論如何躲不過去。

&ldo;哎，你這麼聽話，我都不好意思再逗你了。你猜我在做什麼？&rdo;

有那麼一瞬間，我腦補了他帶著各色美人翻雲覆雨的場面，然後正色回答他：&ldo;不知道，也不想知道。&rdo;

之所以能與他和顏悅色地說話，完全是因為他是我上司的緣故。如果沒有這層關係，就憑他混亂的男女關係，豐富的感情生活，我不會多給他一個眼神。

&ldo;笨蛋！&rdo;他顯然也認識到了這一點，帶著點無奈和縱容低斥，&ldo;胃疼好幾天了，你居然還冤枉我。&rdo;

&ldo;……&rdo;我呆了一瞬，反省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他想太壞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說我冤枉他的那個語氣，像是在撒嬌。

不受控制的，&ldo;您吃藥了麼？&rdo;

他被愉悅到了，變本加厲：&ldo;沒呢，沒吃藥，也沒吃飯，連水都沒得喝。潼潼，你幫幫我啊……&rdo;

這個可憐裝得太假，我冷漠以對：&ldo;那我幫您打電話給安然，讓他趕過去照顧您好了。&rdo;說畢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