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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死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爸爸？&rdo;

……

我就只奇怪一件事情：&ldo;你從哪兒學到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rdo;前面還好，聽聽後面的，那像話麼！

程呦呦翻著白眼不答，安然苦笑：&ldo;她電視看多了……&rdo;

我恍然大悟，這麼中二的臺詞，也只有電視劇裡頭才會出現了。只好不去理會這位大小姐的唸叨，掏出手機玩遊戲。

我手機上只有一個六邊形消除遊戲，相當於俄羅斯方塊的進化版，只要小心不死掉，就可以玩很長時間，很適合用來消磨辰光。

看我玩得入神，程呦呦也湊過來指手畫腳：&ldo;放在這裡，這裡啦！哎你怎麼這麼笨！&rdo;

安然皺眉：&ldo;呦呦，要有禮貌啊。&rdo;

拖油瓶大小姐頭也不抬地頂回去：&ldo;媽媽不要我，爸爸不管我，我就沒禮貌怎麼著吧？&rdo;

&ldo;……&rdo;安然鎩羽而歸。

我對程呦呦晃晃手機：&ldo;你要不要玩？&rdo;

&ldo;哼！&rdo;她傲嬌扭頭，&ldo;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你了嗎？&rdo;

&ldo;我沒奢望你喜歡我謝謝！&rdo;真是父女倆一樣的臭脾氣，這個做閨女的因為沒人好好管的緣故，那種糟糕的性子更加突出，得虧是個漂亮小姑娘，要是個男孩兒，長大後八成又是程嘉洄那個德行。

&ldo;我就是希望這個遊戲能暫時吸引你的注意力，讓你不那麼緊張，少說點話，饒過我可憐的耳朵。&rdo;

&ldo;誰緊張了？&rdo;她習慣性地反駁，絕不承認自己會因為出門去趟越城而緊張得安靜不下來。

嘴上嫌棄，程呦呦到底還是個孩子，經不住遊戲的誘惑，見我沒有把手機收起來的意思，拿起來就是噼裡啪啦一通玩，過了一會兒，拿胳膊肘懟我一下：&ldo;哎，我死了。&rdo;

&ldo;死就死唄‐‐&rdo;話音未落，對上小姑娘殺氣騰騰的眼神，我不得不改口，&ldo;哦，這個是有一點點技巧的……&rdo;

聽說別人得到上司的賞識，是因為教上司家孩子寫作業。而我正在當著上司心腹秘書的面，教上司家孩子玩遊戲……真是作死的人生啊。

好不容易回了唐韻，目送安然帶著程呦呦進門，一路收穫無數驚異的眼神，我突然生出一點不祥的預感：程嘉溯把個私生女藏得那麼嚴實，公司上上下下就沒見八卦過，我們一下子把這孩子放到大庭廣眾之下，會不會被程嘉溯記恨？

懷著這種心情，無論安然怎麼極力邀請，我都堅決地拒絕踏進唐韻總部大門一步，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溜之大吉，回到實驗室看到熟悉的瓶瓶罐罐，總算有了回家的感覺。

在實驗室裡看著之前的實驗記錄，培養皿中樣品，無數枯燥的數字與公式，這些是真正能讓我安心的東西‐‐它們是我的立身之本。回想在滬市所經歷的紙醉金迷，就像是一場夢：午夜到了，魔法失效，灰姑娘回到她的實驗室，這才是現實。

在滬市，我不是沒被那樣的繁華迷了眼，但偶爾出神，也會感到害怕：那樣的富麗堂皇是建築在雲端之上的宮殿，缺乏足夠支撐的人就算爬上去也會很快摔下，並且，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程嘉溯能支撐我一時，卻不會支撐我一世。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