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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一下,想起到了午夜十二點,魔法就會失效,灰姑娘仍是灰姑娘,我終究不是公主,而是要恢復自己的巫婆身份,為無數愛美的女孩子,熬製留駐時間的秘藥。
伯爵對著巫婆假扮的公主伸手:&ldo;走吧。&rdo;
假公主猶豫一下,挽上他的胳膊‐‐這是禮儀。
安然在後面笑得一臉欣慰,我忍不住腹誹:又不是你嫁閨女,笑得跟朵花似的,有意思麼?
到了總部包場的酒店,我才知道程嘉溯一定要找一位&ldo;女伴&rdo;的目的:一下車,就被迎面而來的閃光燈花了眼。杏林集團把年會辦得像一場典禮,甚至在酒店門口鋪了長長的紅毯供人走過。
程嘉溯的到來引起一陣轟動,記者一見他到來,便蜂擁而至。他一手攬著我,自如的應付著接踵而來的話題,一邊向酒店內走去。
我被吵得腦子裡一片空白,一個字都沒有聽清,人已經置身酒店大廳內。
晚宴是自助餐模式,白日裡來去匆匆的精英們此際全都換上了輕鬆愉悅的表情,衣香鬢影,舞步婆娑。穿著馬甲制服的服務員穿梭在人群中,不時送上一份水果、一杯美酒,人們或站或坐,低聲交談。
凡是有一定地位的人,都帶了女伴,或是同事,或是家屬‐‐據說被私下稱為&ldo;圓桌騎士&rdo;的公司元老除外。他們年紀較大,行事更為保守,不像年輕人這樣愛玩。而宴會廳外閃花人眼的閃光燈,無疑屬於各種各樣的報紙刊物和入口網站。
借著我應付過了記者,程嘉溯帶著我在大廳裡繞了一圈,同許多人打了招呼,便放了手:&ldo;行了,你今天的任務完成了,自己玩去吧。‐‐別喝太多酒啊!&rdo;
不用他說我也曉得自己酒量不好,拿了一杯乾白打算找個角落當壁花。四下裡掃視一圈,看到幾個眼熟的人,踩著高跟鞋朝他們走去。程嘉溯已經順著樓梯上二樓去了,眼神都沒給我一個。
那邊角落裡坐了十幾個人,都是西裝華服,但從不自在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們並不適應這種場合‐‐我也不適應,每每露出侷促表情,來時路上,程嘉溯糾正了我一路才好些。
他們注意到我,有點發怔,一臉的&ldo;姑娘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do;和&ldo;天吶有個小妖精向我們走來我該怎麼辦&rdo;,我不禁笑出聲:&ldo;不要緊張啊,我是張梓潼,唐韻&l;young&r;專案那個。&rdo;
有幾個人想起來了,頓時滿臉驚詫:&ldo;妹子你這不是化妝,簡直是整容啊!&rdo;
既然知道是同行,大家都放鬆了。雖然很不能接受白日裡還清湯寡水的我化妝後就像換了個人,但目光不放在我臉上的時候,討論問題毫無障礙。只有王耿借著讓座位,起身走開。
兩個女工程師坐了一張沙發,這會兒眾人換了下位置,給我讓了個位子,我就坐在沙發扶手上,聽他們感慨地談起轉基因食品問題,沒一會兒也加入了激烈爭辯的行列。
對面的男士口沫橫飛之際,一眼看到我們三個女生,一下子結巴了:&ldo;……沒、沒依據!&rdo;原本的氣勢如虹全不見了,紅著臉目光漂移了好一會兒,才找回剛才的思路,然而我們的注意力已經跳轉到了下一個問題。
這邊正說得熱烈,連主持人招呼大家跳交誼舞,已經換了三支舞曲,都沒能吸引走人‐‐也可能是因為大家多半不會跳舞或者害羞的緣故。杏林上下對此非常司空見慣的樣子,也不管我們,提供了足夠的飲料和水果,沒人來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