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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見過他小時候？&rdo;

突然就想知道，他小時候，究竟是什麼模樣？

正文 052 程家的秘辛

劉阿姨並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洗了手抱著程呦呦回房，安頓她睡下，這才又坐回電視前。

這棟別墅裡只有劉阿姨房間有電視，她輕手輕腳地坐回來，用毯子蓋住腿，擺出了長談的架勢：&ldo;人年紀大了，就喜歡多說話。先生不愛聽這些家長裡短，難得你想聽，別嫌我囉嗦……&rdo;

說是這麼說，但劉阿姨素來談吐清晰，顯示著相當的文化素養，說起二三十年前的舊事，也不會令人感到混亂和厭倦。

當年她家境貧寒，因為生不出孩子而遭丈夫虐待，從農村來到滬市碰運氣找工作。也是運氣好，在同鄉的介紹下，進了程家做保姆。那時候鄭夫人早產，並患上了產後抑鬱，在她精心照料下才康復。

程嘉溯幼年時期，是她一直在看護。因為自己不能生孩子，她將滿腔母愛都給了他，此時說起他幼年趣事，仍是慈柔異常。

後來鄭夫人想辦法讓她同丈夫離了婚，送她上了某女子大學，畢業後她憑藉自己的面點手藝開了一家店，久而久之，竟發展出好幾家連鎖店來。她與鄭夫人的關係也更像閨中密友而非主僕了。

&ldo;……再後來，開店開得沒什麼意思了，我就去找夫人，想繼續伺候她。&rdo;這並非出於奴性，而是對老友的惦念。

&ldo;夫人偏不肯叫我再回程家，說回去容易受氣。恰好先生留學回來，被……派到越城來，我看他不會照顧自己，就求了夫人跟過來。&rdo;

她語氣中微妙的停頓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禁想起程嘉溯同程二少打架時說的那些話來，想問又不敢問，好奇得百爪撓心。

劉阿姨笑眯眯地睨我一眼：&ldo;想說什麼就說吧。&rdo;

我猶豫一下，&ldo;那鄭夫人是什麼時候生的二少呢？&rdo;如果說鄭夫人因為生程嘉溯而患上產後抑鬱，所以不喜歡長子，這倒是真的很像鄭伯克段於鄢了。

劉阿姨臉色變幻，憎惡逐漸爬上她從容的面孔，顯得有些生硬。&ldo;什麼二少……那程嘉洄，不過是個私生子罷了。&rdo;

我狠狠一怔，心裡翻江倒海一般，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程嘉洄暴戾囂張，對哥哥毫無尊敬愛護的意思，本以為是父母偏心的緣故。可他居然只是一個私生子！程嘉溯就是被一個私生子擠兌得不能直接進入杏林總部，不得不接受快要倒閉的唐韻。

程嘉溯為什麼認為公司內部有人會算計他，程嘉洄哪裡來的膽子挑釁程嘉溯，為什麼兄弟兩個勢同水火？

一切疑問都有了答案。

劉阿姨自悔失言，岔開了話頭：&ldo;先生胃不好，也不知道這幾天有沒有再犯病。&rdo;

我心頭一緊，顧不上八卦豪門秘辛，連聲追問：&ldo;怎麼會胃不好呢？有看過醫生麼？&rdo;

溫柔神色重又爬上她眉梢眼角，劉阿姨慈祥又欣慰地看著我，在她的目光下，我紅著臉：&ldo;您別多想……&rdo;這就是一個下屬，關心自己的上司而已。

劉阿姨嘆口氣：&ldo;還是在國外那幾年留下的病根，把胃熬壞了。家庭醫生開了藥，他總懶得吃，又要經常應酬‐‐上回在雲城就犯病了。雲城人最愛勸酒，我怕他這回也躲不過。&rdo;

聽完她一席話，我也擔心起來，雲城人酒桌上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