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造化弄人(2章合一)(第1/4 頁)
於雪濃瞧著許庭策的神情,渾似被捉姦在床。
她也不想跟許庭策黏黏糊糊,糾纏不清,索性一次性解決。
她替許庭策也斟了一碗酒,“邊喝邊聊。”
許庭策縱然在氣,對上雪孃的目光,他習慣性的退讓,好似本能。
眼前人素手捧著粗瓷碗,一臉笑盈盈的模樣。
晨曦中微微的光暈灑在她身上,讓她有一種雨霧初晴的美感。經年輪轉,她好似還是記憶中的會甜甜叫他哥哥的小女孩。
許庭策眼睫微顫,所有的怒氣頃刻間煙消雲散。
他接過她遞來的酒,眼光無意識看向酒罈子,昔年他去於府玩的時候,恰巧碰到於大人在埋酒。於大人還打趣他倆,說是給他倆成親的時候準備的。
許庭策瞳孔微縮,心頭怒意翻騰。
若不是當年雪娘執意離家,他們倆人早就結髮夫妻,恩愛不疑。怎會像現在這般有無數人橫亙在他倆之間。
許庭策端著酒道:“雪娘你就沒什麼跟我說的嗎?”他不想呵責,不想訓斥,他努力壓下心頭的火氣。
陸時雍頗為自在,他已經不耐煩於雪濃慢悠悠給他斟酒,他喝一碗便斟上一碗,絕不停歇。好似什麼美酒佳釀。
於雪濃直視許庭策的眼睛道:“有些東西錯過就是錯過,糾纏著沒意思。”她想說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她曾經喜歡他不假,甚至在鳳凰山書院之時,她對他亦有好感。
但他們的關係也只能停在這裡了,多的她給不了,她也要不起。
“所以你毫不留情的將於大人釀給我們的成婚喜酒碎個乾淨,你壓根就不在乎對嗎?”
他都娶妻了,他怎麼還跟個小姑娘似的纏著問,你在不在乎我,喜不喜歡我。
問題是現在還有意義嗎?
於雪濃低垂著眼眸,下定決心道:“是,在你跟梁羨可成婚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我們會是這般結果。”
許庭策慘然一笑,“我可以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於雪濃打斷道:“庭策哥哥,沒有意義了。”
她的話語好似薄刃,一點一點凌遲他的心臟,讓他透不過氣來。
“既然你什麼都不在乎,何為還要留下最後一罈女兒紅,何必不碎個乾淨。”許庭策步步緊逼,“還是說你找的東西就在這壇酒裡。”
陸時雍輕笑一聲,“沒成想於小姐的新婚賀酒倒是便宜了陸某。”
他替於小姐斟了一碗,“你自己的新婚賀酒,你也喝些。”
不知陸時雍是不是故意,他直接用自己剛剛喝完的碗遞給於雪濃。
這一刻許庭策並未掩蓋自己對陸時雍的敵意,陸時雍的眼眸好似深不可測的玄潭,將所有的情緒吸入得一乾二淨。
“你就是為了他對嗎?”許庭策用手指著陸時雍,“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從始至終他對你都不懷好意,你看不出來嗎?”許庭策生平第一次品味出了嫉妒。
陸時雍饒有興味的看著於小姐,看看她會有何反應。
一罈子的酒被他喝個乾淨,“於小姐,你的新婚賀酒沒了。”他要親自斬斷於小姐跟許小相公最後一絲牽絆,他要她乾乾淨淨地站在他眼前。
許庭策是男人他當然明白陸時雍說這句話意味什麼。
對於許庭策的詰問,於雪濃只是輕聲道:“那是我同他之間的事。”
“雪娘你做什麼我都可以當做不知道,甚至科考的事我也可以幫你。”於雪濃知道這是許庭策最大限度的讓步。
但她不想要,誠如她跟梁羨可說的他倆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她不想把他牽扯其中。
“你給我幫最大的忙便是當做一切都不知道,無論我做什麼,變成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