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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長詢問關口,關口沒有理由反對,只好無奈地回答:“願意。”
審判長命證人入庭。
年輕護士站到證人席前。審判長依照慣例,確認證人身份,並請證人宣誓。
國平為了緩和護士緊繃的情緒,語氣親切地問道:“你記得昭和三十九年5月23日,佃講師打來的電話嗎?”
“記得,當天我在櫃檯接到佃講師來電。”
“你記得當時的談話內容嗎?”
“我不太記得詳細內容,不過我記得當時他說,今天或明天,可能需進行胸部的斷層攝影,需要立即衝片。他要求我準備衝片。”
“那麼,他是什麼時候要求取消的?”
“時間相隔有點久了,我記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兩天後吧。”
“是嗎?那麼,佃講師申請斷層攝影,後來又取消了,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沒錯吧?”
國平刻意加強語氣,並簡短結束訊問。半途殺出的護士證人,讓關口措手不及,他更擔心至今尚未出現的龜山君子。為了以防萬一,他請東佐枝子去接她出庭,他心想,應該不會有問題吧。然而依舊遲遲未見人影,關口開始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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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罷休(5)
當庭證人意指未事先提出申請,在法庭上臨時傳喚的證人,是相當罕見的做法。關口見審判長面色凝重,繼續說:“審判長,本案開始審理之後,佃講師與岡田護士才突然出庭作證,證明財前教授有意進行斷層攝影,本人完全不相信該項證詞。況且,物證的申請欄位上,並沒有記載佐佐木庸平的姓名,更不足採信。我推測,當天剛好有其他患者緊急申請掃描,但未記載姓名,而被告巧妙利用了這項盲點。事實上,我們費盡心血,終於找到一位重要的證人,可以證明財前教授並未在手術前發現癌細胞的轉移。這位證人目前已經抵達法庭。她就是浪速大學附屬醫院第一外科前病房護理長,冢口君子,她原名為龜山君子。我在此申請該女士為當庭證人!”
法庭內一陣譁然,國平律師立刻起身反駁,行使防禦權。
“審判長,我反對上訴人的當庭證人申請。今天的審理時間已經相當長,況且我方並未備妥上訴人當庭證人的訊問!”
關口趁勢向前,咄咄逼人地反駁對方:“我方並未事前提出申請,是因為被告方面頻頻威脅證人。由於證人目前懷有7個月的身孕,害怕今後將遭醫生的迫害,因此遲遲不願答應出庭作證。今天,她終於願意出庭了,希望趁證人尚未變卦之前進行作證。往後,被上訴人的威脅行為恐將日益嚴重,倘若錯失此一機會,今後不可能再請該證人出庭作證了。審判長,請您接受當庭證人的申請!”
“滾回去!沒必要!”旁聽席的一角傳來抗議聲。
“請肅靜!證人是否已經抵達現場了呢?”審判長問道。
“是的,她現在坐在旁聽席後方。”
“那麼,本庭接受當庭證人的申請,證人請出列。”
這時,旁聽席上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龜山君子身上。龜山君子身穿和服,腹部明顯隆起,她正走向證人臺。她的臉色蒼白腫脹,不知是否因為身體不適而姍姍來遲。經過證人人別訊問與宣誓之後,審判長顧慮到證人懷有身孕,允許她坐在椅子上應訊。
“上訴人律師,請進行當庭證人訊問。”
關口露出感激的眼神,感謝龜山君子願意出庭作證,並問道:“你在浪速大學附屬醫院的任職起止時間是何時至何時呢?”
“昭和三十三年(1958)4月1日到昭和四十年(1965)7月10日。我最後的職位是第一外科病房護理長,後來因為結婚而離職。”
“那麼,由財前教授執刀的賁門癌手術患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