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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火星財政部長取得聯絡。

使摩根稍感寬慰的是部長那裡馬上有了迴音。

&ldo;真對不起，我沒有吵了您的好覺吧?&rdo;摩根有點言不由衷地說道。

&ldo;沒有，我們很快就要在加加林著陸了。出了什麼問題?&rdo;這是部長從遠處傳來

的聲音。

&ldo;問題在於以每秒兩公里的速度運動著的十萬億噸龐然大物‐‐您的內側月亮

，火衛一。這架宇宙巡航機將每隔十一個小時在升降機所在的區域內透過一次。我

還沒有來得及作準確的計算，但是可以肯定，幾天之內就會不可避免地出現一次碰

撞的機會。&rdo;摩根以肯定的語氣說道。

線路的另一端陷入了沉默之中。終於，部長說話了。

&ldo;這個問題甚至連我都能想像得出。這就是說，在火星上工作的夥伴那裡是會

有答案的。很可能必須使火衛一移離現在的位置。&rdo;

&ldo;它太重了。恐伯不好辦。&rdo;

&ldo;我應該立即同火星取得聯絡。訊號傳送的延續時間眼下是十二分鐘。一小時

以內將可以得到答覆。&rdo;部長果斷地作出了決定。

&ldo;好吧，&rdo;摩根想道：&ldo;既然我已經著手進行這項工作，那就但願會有一個好

的答覆……&rdo;

20 叛教者

在炎熱已經不是那麼逼人的黃昏時刻，聖巴拉卡爾瑪開始啟程下山。夜幕降臨

之前，他到達了朝聖者們在山上休息的地方，翌日，他即將返回人世間。

瑪哈納雅蓋&iddot;泰洛沒有挽留他，並且竭力不流露出自己的感情。只是拖長著聲

調說道：&ldo;世上諸事皆眼底煙雲也。&rdo;他同聖巴拉卡爾瑪道了別，還為他祝了福。

聖巴拉卡爾瑪一度曾被人們叫做喬姆&iddot;戈特貝爾博士，不久之後，人們又將用

這個名字稱呼他了。對於這次突然離廟下山之舉的動機，他是很難作出解釋的。可

是，他知道這樣做是正確的。

在斯里康達的寺院裡，他覓得了心靈上的安寧，但這是不夠的。他的數學頭腦

無法同僧侶們對待神的噯昧態度相妥協：在他看來，對信仰問題持冷漠態度要比公

開的不信仰更糟。

顯然，在戈特貝爾的血管中流動著猶太教牧師的血液。同自己的許多前輩一樣

，戈特貝爾‐‐巴拉卡爾瑪曾經企圖藉助於數學來尋找神仙。古爾持&iddot;歌德所發現

的一些無法證明的定理的存在，曾經在二十世紀初震動了整個科學界，可是這並沒

有使他感到不安。他所無法理解的是，怎麼可能在研究深奧的、由於簡潔而顯得尤

為卓越的歐勒1等式ei十1=0的時候，卻不提出是誰的博大無邊的智慧創造了宇宙

的問題。

在過去的某個時候，戈特貝爾曾經以創立新的宇宙起源論而聞名於世，這種理

論在被推翻之前曾經風行了十年之久，戈特貝爾本人也曾被推祟為第二個愛因斯坦

。但主要之點還不在於此。他成功地在氣象學和流體動力學的研究方面取得了傑出

成果，而這兩門學科本來早已被認為是到了頭的、不會再有什麼驚人發展的領域。

現在，上面所提到的這種天才又在他身上重新覺醒了;他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