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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夠了嗎？」

為人父母的，誰也不願意被自己的孩子用那般冰涼無情的目光注視著，顧淮摟著知曉要離開，季明伊不死心的叫住他：「顧淮，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

他的確有過無數後悔的瞬間，但那與知曉都是不相關的，他只怕自己抓得不夠緊，如果有一天知曉離開了他，這才是最讓他後悔的。

穆言婉追了出去，她叫住知曉：「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就一會兒。」

知曉似乎在考慮，顧淮立即就要走，穆言婉又說：「知曉，你讓我跟你說幾句話。」

「你想說什麼？」

穆言婉看了一眼顧淮，意思不言而喻，知曉皺著眉過去：「要說什麼？」

對方低頭一笑：「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的立場實在太過堅定，起初我也是跟你一樣的，不想淪為商業聯姻的產物，但是架不住我爸爸多番勸解，最終我妥協了。」

知曉蹙了蹙眉，聽她繼續說下去：「我其實不喜歡顧淮，也知道顧淮很討厭我，但我挺喜歡你的，我幾乎都在倫敦生活，我…能不能跟你交朋友。」

彷彿是怕她不答應，穆言婉連忙搖頭：「我不會再想嫁給顧淮了，我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這種事做不來，公司的事我也會像你說的那樣努力去支撐，我為曾經傷害你道歉，你的秘密我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大概不行。」輕柔的聲音澆滅了穆言婉心內的希望，她嘆了一口氣：「真的不能做朋友嗎？」

「是。」知曉笑了一下：「我不可能馬上就跟曾經想害我的人握手言和，穆言婉，我們大概不能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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