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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只是那想法太駭人聽聞罷了。
一百多年前,以羽化登仙為修行目標的玄天派,因門人偷學禁術,導致一夜之間滅門之災,但曾有人揣測,那偷學禁術之人尚在人間……
方才突然出現的黑袍男子,身手不似凡人,渾身透著一股鬼魅氣息,這等逆天本事,倒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幻月從昏睡中醒來,緩緩睜開眼,卻正好對上一雙妖異的銀藍眼眸,霎時一驚!
“你……”
“……”
四目相對的瞬間,男子神色慌亂地別開視線,一手將帽簷拉下,頓時遮住了大半張臉。
幻月詫異地望著男子,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五官精緻深邃,稱得上完美的藝術品,異樣的冰藍髮絲,蠱惑的銀藍眼眸,出乎意料的挺拔身姿,明明不屬於他記憶中任何人,對偏偏生出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男子側身站著,不知是逃避還是害羞,視線始終注視著虛空一點。
半晌,幻月緩緩起身,下意識地摸了摸頸項處的傷口,一陣清涼,已察覺不到絲毫疼痛,若是此時有一面銀鏡的話,他定當會發現:傷口依然奇蹟般的癒合了,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我們之前見過。”幻月躊躇地開口。第一次,是在幻府,那一日白淺送小月上門,這男人在他面前停留了片刻後消失無蹤。第二次,若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一天他忽然肚子痛,痛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這人曾來到他榻前……第三次,他給了他一粒藥丸,解了涼柏的毒……
男子默不作聲地遞上一紙信箋。
幻月不解地瞪著眼睛,低頭一看,見上面兩字清晰:見過。
“你,不方便說話嗎?”
男子依舊不動聲色,只是信箋上的字,很詭異地變成了“是”。
幻月見狀,驚訝地張了張,暗暗感慨:簡直像變魔法一樣。他不自覺地抬頭看向男子,忽然想起不久之前的第三次見面。如果這人真的是……放肆?如果……
很多事情,明明令人匪夷所思,偏偏又似乎盡在情理之中。
白淺的出現,小月的到來,一切似乎皆是因為他幻月,儘管那兩人都已經成他生命中消失了……可是留下的迷局,依然未解。
眼前這人,如果他便是放肆……幻月忽然不敢想象,更不知自己該作何反應。他默默地注視著男子,對方也沉默地抿著嘴,寬大厚重的斗篷側沿,緊緊露出一段弧形優美的下頜骨。
沉默,如果連綿不倦的畫卷,橫亙在兩人之間。
不遠處的紫竹林,風聲簌簌作響,似乎是有人來了。
幻月正要回頭,卻被男子忽然摟住,眨眼間,兩人騰空而起,男子見機行事,尋了處偏僻角落,將兩人的行蹤掩去。
幻月心跳忽然加快,依偎在對方懷中,後背一陣發涼,男子的體溫低階,竟不似常人。
紫竹林,一列黑羽鐵騎橫掃而過,仔細地搜查了每一處,正向著兩人所在的位置移進。
幻月這才回過神來,他之所以會突然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難道是藍髮男子劫持了自己?他猶豫著回頭看了眼對方,那一列侍衛大概是涼柏派來找尋他的,若是此時他出聲求救……
“別動。”男子手中的信箋忽然又起了變化。
幻月瞥了一眼,不由得氣結:“你……是不是放肆?”
之前,他也曾這般猜測過。加上先前國師對他的坦白,既然國師能將他的靈魂牽引至異次元的君綾王朝,那麼放肆……也有可能來到君綾。雖然他真的不想承認這一點,哦不,確切地說,是他不敢相信這樣的揣測。有誰會那麼傻?放棄大好前程,賭上性命和所有一切,竟只是為了一個不可預知的未來?
他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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