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頁(第1/2 頁)
允淑頭頂上一堆髮飾,壓的她脖子都縮短了一截,「我,我這能不能把鳳冠摘了?這個太重了,我感覺頭都被壓的沉沉的。」
雙喜忙道:「那不成,這個你要等新郎官揭了蓋頭,哪有蓋頭不揭就直接脫鳳冠的,多不吉慶?」
她只覺得脖子都疼了,馮玄暢說一會兒就回,外頭那麼多朝官過來吃酒,他怎麼不得挨個敬回去?
「雙喜,我心裡頭緊張,你給我倒杯水罷,我壓壓驚。」她舔舔嘴唇,覺得有些燥熱。
雙喜到處看一眼,「只有方才一壺酒,要不,你再喝一盅?」
酒也成,能潤潤嗓子,她忙點頭。
姑娘們在洞房裡頭閒聊,外頭席面上也熱鬧。
推杯換盞,都是朝中重臣,同僚來捧場面,他如今的地位,這些朝官多少都是有些攀附的意思在裡頭,是以勸酒的少,各人都同他不多喝。
他今日穿著大紅喜服,難得不似平日裡一副陰沉模樣,言談舉止溫潤儒雅,若不是大家都知道他平日裡是個陰狠做派的人物,怕全都被眼前這張溫和的臉皮騙了。
饒是如此和氣,大小官員還是恪守著,各人心裡頭都有一桿秤的,禮尚往來,點到即止,沒有一個人敢造次。
他今兒倒是人人都給足了面子,酒不多喝,卻每桌上都抿一口,席面挨個走完過場,五盅酒下肚,他同席面上的賓客門拱拱手,「咱家不勝酒力,這就先去歇了,各位隨意。」
眾人識趣,
第99章 咱們上朝去
皆是起來躬身, 同他周到的揖個禮數,客客套套的道:「掌印且歇著,莫操心外頭席面, 咱們恭送了。」
他也客套的拱手,由廷牧扶著往回走,步子瞧著是不勝酒力有些醉了的凌亂。
穿過客堂長長的花廊,他往後瞟一眼,鬆了廷牧的肩頭,輕咳一聲,「外頭這些席面,你盯著些,今兒沒旁的事兒,就無需來煩擾我了。」
廷牧點頭,「主子, 您放心罷, 廷牧保管給您料理好。」
洞房裡頭,允淑兩杯酒下肚,雙手交疊放在腿上, 想起來之前受傷那會兒,馮玄暢還說過娶她是耽誤了她的話兒,多少有些感慨,如今已經是洞房花燭了, 真真是做夢一樣兒的。
奈奈擱外頭推門, 進來捧著一方白喜帕,到允淑跟前跟她咬耳朵,「主子,雖說咱們姑爺是個這樣的身子, 不成什麼事兒,可這白喜帕是歷來的規矩,還是得鋪上,您就權當是墊層單子得了,也別想太多。」
她點點頭,「你鋪了吧,反正嫁都嫁了,我也不在意這個的,倒是真的累了,從早晨到現在,就只想睡覺,暈沉沉的,早曉得這樣,還不如就悄悄辦了的好,折騰的渾身都痠疼。」
奈奈噙她,「主子淨混說,哪能悄悄辦了的?這可是頭回正正經經做新娘子,大操大辦理應的。」
雙喜也是附和,「就是的,女人一輩子就這一回,累這會兒值當的。」
門開了,三個人一齊回頭,就見馮玄暢長身玉立在門口,雙喜最先反應過來,起身揖禮,「正主來了,咱們就退了。」
馮玄暢額首。
三個人看看允淑,魚貫出了,奈奈竊一眼屋裡頭,樣樣都齊全,笑了笑帶上房門,和雙喜她們一起到女客那邊吃酒了。
方才馮玄暢擱在頭聽了一耳朵,這會兒有點吃不準了,掂量掂量,過來往床上一坐,問她,「嫁給我,你很委屈?」
她叫他說的有些生氣,她是什麼心意他還不知道麼?怎麼說這樣叫人傷情的話兒來?索性也不等他來挑蓋頭,自己倒先揭了,氣鼓鼓的試探道:「獨守空房呢,不該委屈?」
他給她小模樣逗樂,蘊笑道:「獨守空房?」
她眨眨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