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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笑話的吧，江家大公子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那種舞廳，除了看自己這個討厭鬼的笑話，還能有什麼目的。

儘管自己面對&ldo;被看笑話&rdo;這個關卡已經頗為遊刃有餘，可偏偏江縱的注視讓他分辨不出顏色，讓他產生一種可怖的錯覺，好像他無論做什麼，在江縱面前，總是無所遁形。

&ldo;嘗不出來。&rdo;江縱輕靠到牆上，只用一隻腿承力，很放鬆的姿勢，他又嘗了幾口，有點呢喃的樣子，&ldo;很香啊。&rdo;

煙霧被風颳到齊向然鼻尖，好奇妙，闊別已久的故人在用熟悉的香氣和自己共同呼吸，但這又喚醒他一些熟悉的記憶，喚醒他惶恐、沮喪的知覺。恍惚中，他聽到自己說了三個字，念得很快，很不耐煩。

&ldo;羅漢果。&rdo;

&ldo;羅漢果。&rdo;江縱複述這三個字，垂下視線，端詳那截寶藍色的菸嘴，不是什麼好煙，味道卻香甜圓潤。

齊向然靠回牆上去，低低&ldo;嗯&rdo;了聲，沉默持續了幾秒，他問：&ldo;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江縱側過頭看他一眼：&ldo;半個月前。&rdo;

半個月前。

齊向然往黑沉沉的天上望，已經回來了這些日子，那麼自己的事情江縱一定是全都知道了。

可以問的事情還有很多，但齊向然沒接著問，他現在總是這樣，什麼事什麼人都讓他提不起說話的勁頭，更何況旁邊的人是江縱。

安靜的空氣裡，時間過得模糊，又有救護車呼嘯著開回醫院，齊向然被車前燈晃了下，低頭眨眨眼，再抬頭時，見到江縱的身影動了動，他目光滑過江縱的鼻樑、唇珠，往下，看他的穿著打扮，輕哂：&ldo;你穿成這樣，倒挺人模狗樣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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