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綣纏綿。

江縱彈了彈菸灰，只是側過臉看他，等著他說話。

&ldo;我知道你早忘了，&rdo;齊向然臉上連&ldo;意外&rdo;和&ldo;果然&rdo;都沒有，他笑了聲，&ldo;其實我也忘了，也許我們就沒在一起抽過煙。&rdo;

江縱點點頭，表示他禮貌的回應，&ldo;走吧，&rdo;他把煙吸到極限，扔掉菸頭，率先邁步，&ldo;車在外面。&rdo;

齊向然慢他幾步，悠悠然的，一直注視江縱的背影，用一種探究和追尋的目光。邁出大門那刻他叫住江縱：&ldo;今天也真是太巧了，&rdo;他腕子一翻，用大拇指指他要去的方向，&ldo;不過我走這邊。&rdo;

江縱停在路燈下面，回頭看齊向然，光很昏黃，是夜晚尋常的顏色。

他說：&ldo;沒什麼巧的。&rdo;

不是巧合……那就是特意。

很罕見，齊向然竟然感到一種由江縱給他帶來的訝異，這訝異像根花椒刺，在齊向然心臟上輕輕紮了下，痛倒是不大痛，卻讓他身體都立刻麻了半邊。

不過他很快想到更多東西，想到自己今晚被掃黃隊突襲誤傷的訊息可能是江縱從哪些渠道得來的，從而判斷出也許自己在做這個&ldo;工作&rdo;的事情，已經在他們的世界流傳開。

空氣變得安靜，齊向然踩住腳邊一粒小石子，碾了又碾，然後不太耐煩地一腳踢開，他抬頭，直愣愣地問：&ldo;所以你是特意來的。來幹什麼？看我到底有沒有被關進局子？&rdo;

江縱抱臂站著，聞言，食指抬起來輕敲肘尖：&ldo;如果我說是呢？&rdo;

齊向然面無表情地看了江縱幾秒。

觀察江縱的神態，是他從小就熟練的技能，但可能此刻光線實在灰暗，又可能這個技能其實從來在江縱身上都發揮不出作用。他沒觀察出來任何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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