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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難不成你還真他媽的要跟著我學做混混?而且你戶口沒遷,姓也沒改,回去什麼都挺方便……&rdo;
&ldo;我難道不是你親兒子麼?&rdo;齊向然打斷他。
他睜開眼,牢牢盯住倪輝,很久,忽然笑了笑:&ldo;你也不要我?&rdo;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午飯時間了,外頭竟然是個陰天,大概昨晚又下過雨,天空飄著大片暗灰色的雲,全都緩慢地往天際線上面堆,層層累累,疊出厚重的天空邊緣。
齊向然頭重腳輕地將後門開啟,過堂風瞬間湧進院子裡,吹得人清醒了不少。正巧碰上芳姐抱著西瓜進來,他揚了揚下巴算作打招呼。
&ldo;又打折了,多買了個,&rdo;芳姐還是去水池接水,把西瓜放裡頭,&ldo;你記得吃啊。&rdo;
齊向然低低&ldo;嗯&rdo;了聲,&ldo;知道了。&rdo;
水流嘩啦啦地響了大半天,忽然停下來的時候就顯得四周特別寂靜。芳姐轉身正準備走,看了眼齊向然,又返回去,仔細瞅瞅他的臉色,&ldo;怎麼了這是,精神這麼不好?&rdo;
&ldo;沒怎麼,&rdo;齊向然對她淡淡笑了下,&ldo;就是沒睡好。&rdo;
&ldo;做噩夢了啊?&rdo;
噩夢嗎?
回想一下混沌的夢境和夢境裡頭頻繁出現的那個人,齊向然點點頭,又搖搖頭:&ldo;不算吧。&rdo;
芳姐打量了齊向然一會兒,說:&ldo;你爸爸出門了,讓我告訴你一聲,可能這兩天晚上都不回來。&rdo;
&ldo;哦。&rdo;齊向然往柱子上靠了靠,說話時隱約帶一點鼻音,&ldo;那就不回來唄。&rdo;
芳姐沉默了兩秒,忽然向他靠近一步,這個動作換平時她絕對不會做,因為已經超過了兩人相處的正常距離。齊向然沒來得及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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