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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線耳機，怎麼胡亂團的他就怎麼胡亂解開。

手機裡還是放昨晚在酒吧聽的那首歌。風像是從四面八方來，跟著音軌往他耳道裡面吹，夾雜著樹葉嘩嘩的聲音，他跟著哼，挺愜意，&ldo;離開或留下，枝葉間的掙扎……&rdo;

眼前僅剩的一點天光忽然暗下去，齊向然抬眸，先看到來人手上的棍子，再看清他們幾個的臉。

他撐著地，第一下竟然還沒起得來，&ldo;哎，兄弟，搭把手。&rdo;領頭那個還真伸手給他借了力，齊向然拍拍屁股，對他笑了下，&ldo;坐麻了都。&rdo;

齊向然收起耳機，咬了只煙，把煙盒沖他們晃晃，&ldo;來支麼？&rdo;

沒人吭聲，齊向然也就自顧自了，他把煙氣吐風裡，懶散地往門邊一靠：&ldo;嚴彭沒在。&rdo;

有人嗤笑：&ldo;躲我們呢。&rdo;

&ldo;真沒躲，&rdo;齊向然擺擺手，不大在意的，&ldo;人家裡有事兒，你們找我一樣的，等你們半天。&rdo;

&ldo;那他媽能一樣嗎，而且就你現在這樣兒，捱得了幾下？&rdo;

齊向然直接從門後面拖出來根鋼管，沒理說話那個，只盯著領頭那人看，&ldo;兄弟，選個地兒吧，&rdo;他夾煙那隻手指對岸和街那頭的荒地，還是那麼笑了下，&ldo;哪兒解決？&rdo;

第9章 &ldo;離了吧&rdo;

車進了三環裡頭一個別墅區，二三十年前修的房子，拿到現在看也不過時。裡頭綠化好得驚人，老遠看還以為自己進了公園，全是一兩個人環抱不過來的老樹，樹枝都往路中間長，遮住大部分光線，林冠之間留有空隙帶，很漂亮的樹冠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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