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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慣壞的狗都這樣

&ldo;去你媽的，沒錢你嫖個屁！&rdo;

齊向然被隔壁院子潑辣的叫罵吵醒，頂著亂蓬蓬的頭髮坐起來，眯眼聽了好一會兒，是芳姐的聲音。

&ldo;上回沒給你罵舒服是吧？真他媽賤得有鹽有味！脫了褲子老孃找半天，他媽的還沒我牙縫兒大，當牙籤都嫌細，還想玩白嫖？吃屎去吧你！&rdo;

上回？想了好半天齊向然才想起來是那天送崔母去醫院之前，他在嚴彭彭家打遊戲時聽到的動靜。

好傢夥，這人臉皮夠厚啊，就沒聽說過白嫖還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齊向然把風扇開啟，手摸上煙盒，聽得津津有味。

&ldo;我他媽之前沒給你錢？個臭婊子，點你是看得起你！你他孃的瞎幾把吼個什麼勁兒，我又沒說不給！我說不給了嗎？&rdo;

那男人竟然對那句男人絕不能忍的辱罵恍若未聞，齊向然覺得驚奇，他又繼續聽，那男人嗓子破風箱似的&ldo;嗬&rdo;了半天，一聲齷齪的吐痰聲，&ldo;再說了，就憑我和輝哥這關係……&rdo;

&ldo;你和他什麼關係關老孃屁事兒！&rdo;芳姐吆喝起來，然後是桌椅板凳乒桌球乓的聲音，這是動起手了，&ldo;不要臉的各有各的花樣，混了這麼多年，我還從沒見過出來嫖的還要賒帳！有種別躲啊！老孃今天非把你那牙籤肉剁下來餵狗！&rdo;

……

齊向然叼了根煙，老漢衫沙灘褲，拖鞋還是那麼趿拉著，用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去那頭看熱鬧。

這熱鬧超乎想像，平時不愛往這邊來的街坊都湊過來了，但又不敢進，踮著腳往裡探的姿勢活像門口畫了根一碰就放電的警戒線。

齊向然擠開譁然的人群鑽進去，正好碰上那男人一把薅住芳姐手裡的掃帚，另一隻手高高揚起‐‐

他眼疾手快地鎖住了那人的喉嚨往後狠狠一勒！

&ldo;崔叔啊，&rdo;見到那頭型，齊向然立刻認出來他，手指夾下來嘴裡的煙，笑得乖張，&ldo;怎麼著，這是撒的哪門子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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