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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向然沒吭聲。
&ldo;不是說起火的時候你沒在家,這到底又是怎麼弄的?身上還有沒有哪裡燙傷?&rdo;說著話江縱立刻把齊向然拽起來,要檢查他別的傷。
齊向然側身躲了一下,&ldo;沒有了,就這個。&rdo;
他一直沒抬頭,&ldo;想進屋拿個東西,太著急了,手就碰到了鐵門上,又不是故意的。&rdo;
江縱長這麼大,第一次體會到被氣笑是個什麼感覺,&ldo;什麼東西那麼寶貝,房子都燒光了你還要去拿。&rdo;
齊向然沉默地呼吸著,他堅持把手抽了回來,剛才他還能使用自如,還能給自己擦澡上藥,一被江縱看到,這會兒連彎個手指都困難。
過了好久,齊向然說:&ldo;拿耳釘。&rdo;他仰起臉看他,竟然淡淡笑了一下,&ldo;但是沒拿到,房子也燒光了。&rdo;
&ldo;你讓我明天戴的。&rdo;他眼眶逐漸紅了,&ldo;那是古董,這世界上就那一對,你送我的。我他媽的……我一次也沒戴過……&rdo;
江縱平靜下來,深深地、緘默地注視齊向然。他覽盡齊向然的所有表情,悵然、不甘、後悔、難過,他看到他節奏不平穩的呼吸,和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隱忍帶來的顫抖。良久,他開了口。
&ldo;齊向然,&rdo;江縱輕聲說,&ldo;我看你真是瘋了。&rdo;
第46章 &ldo;給我個晚安吻?&rdo;
這燙傷達到了深二度,沒辦法在家處理。江縱帶齊向然去了醫院急診,消毒、清創、包紮、拿藥,再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
除了跟醫生溝通,江縱一夜沒再說過話。雖然江縱沒有冷臉,自己說什麼他也耐心在聽,甚至在自己上床之後,還拿來一個助眠的香薰給他放在床頭,但齊向然知道,他這是真生氣了。
因為他看都懶得再看他。
長這麼大,其實江縱很少跟他真正生氣過。人為了吸引想吸引的人的注意力,有時會幹出許多蠢事,齊向然從小就皮,自然作得更甚。
他在江縱隔天就要交的作業上畫豬頭,往他書包裡藏蟋蟀,夜深人靜的時候披一身白床單去敲江縱的門,在每個能唱反調的時候跟江縱唱反調。而江縱最多淡淡一挑眉,當他那些幼稚的惡作劇只是放了個屁。
除了自己在ktv強吻了他的那一回,印象裡江縱唯一一次生他氣,是齊向然小學的時候。
江縱朋友來他家聚會,江縱讓齊向然好好呆在自己家寫他的作業,他偏偏不,偷偷爬上江家別墅的圍牆,坐在上面沖屋裡招呼一聲,在一群哥哥姐姐的圍觀中很是神氣得意地笑了一下,以一個自以為十分帥氣的姿勢撐著牆頭往下一躍‐‐
現在回想起來,從那麼高的圍牆跳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本來是要狗啃泥似的著地,但江縱眼疾手快兩三步跨過來及時接住了他,於是變成了他狗啃泥似的著在江縱懷裡。
18歲的江縱那時身材已經非常不錯了,所以那個溫熱的懷抱很結實,砸到上面去,除了覺得疼,齊向然還感到一種別樣的興奮,這種興奮是因為自由落體運動帶來的衝擊還是別的什麼,他不太明白,但沒等他興奮勁過去,江縱就鬆開了他,冷冷看他一眼,見他生龍活虎沒什麼地方遭殃,便一言不發地朝屋裡走去。
然後拿他當個透明人,再也沒搭理過他。
明明只是一時衝動想要耍個帥刷個存在感的,效果卻適得其反,還是個小學生的齊向然正是把自己當世界中心無法無天的時候,哪兒受得了江縱這種冷待。一開始那幾天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