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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將他踹翻在地，跟著死死掐住他脖子，咬著牙說：&ldo;不是你們，那你們跑個屁啊！&rdo;

那人幾個同夥見狀返回來想要分開他倆，拳打腳踢的，齊向然就是死咬著不鬆手，抓到了洩憤的出口，他眼裡都是洶湧的恨意：&ldo;上回說讓我們等著，在這兒等著呢？半夜偷偷放火？你們他媽就這本事？&rdo;

那人被掐得滿臉通紅，邊咳嗽邊抓著齊向然的手向外拽：&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神經病……瘋子！&rdo;

&ldo;齊向然！&rdo;耿淮趕上來，見狀悚然一驚，擠上前要拉開他，可齊向然這時力氣極大，竟然好幾個人也沒能把他拖開，見底下那人都快翻白眼了，耿淮慌了神，只好幫他擋著那些拳腳，大聲勸，&ldo;齊向然，你冷靜一點！有什麼事好好說！&rdo;

齊向然抿著嘴不說話，惡狠狠直勾勾地盯著那人，用力得手都在顫抖。他現在什麼也聽不見，耳邊只有噼裡啪啦的聲音，滿鼻子都是焦臭氣，像整個世界都被熊熊烈火吞沒。

那就毀滅吧！既然什麼都留不下，老天什麼都不給他，那就全世界跟他一起毀滅吧！操！全他媽去死吧！

&ldo;然然。&rdo;忽然，有隻手在他肩上按了一下，不重，像一陣安撫的細雨和輕風。奇蹟般的，烈火逐漸熄了。

那聲音又鎮定地說：&ldo;然然，鬆開他。&rdo;

焦土翻綠了，枯樹抽芽了，齊向然突然呼吸到帶著草香的新鮮空氣，他狂跳的心臟落了地，手上一鬆，整個人洩了力，僵直的身體軟了下來。他望見了江縱的臉，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ldo;好瞭然然。&rdo;江縱將他攬到懷裡，手在他後頸輕輕拍了拍，他便怔怔將頭埋低，額頭抵在他結實的肩上，嗅到了熟悉的江縱的香氣。

底下那人捂著喉嚨乾嘔著爬起來，跟他同夥殺氣騰騰地要將齊向然拽起來再揍。江縱抬頭，&ldo;還想動手？&rdo;他視線裡連警告的意味都不曾有，只是平而直地看了他們一眼，像看一堆不值一提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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