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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叄定睛一看,立馬認出了這個地方:「這兒虎賁殿?!」
按理說,太后應該住在元貞殿。
而虎賁殿的原身「鳳儀殿」則是皇后居室。
只不過,焉薄晚好不容易將「鳳儀殿」改裝成他喜歡的「虎賁殿」,自然不輕易讓出。
新任皇后也十分友善,沒有要和焉薄晚爭奪「鳳儀殿」。
而元貞殿則給了曾繁太后居住。
梁青梨笑盈盈地站在門邊,彷彿很歡喜的樣子:「拜見主子爺!」
看到了梁青梨的笑臉,叄叄也微微鬆了口氣。
焉薄晚從馬背上躍下,動作乾淨利落。
而叄叄則僵在高頭大馬上,不知怎麼下去,頗有些窘迫。
梁青梨便上前,說:「貴人踩我的背下來吧。」
叄叄十分猶豫:「這怎麼好意思?」
焉薄晚張開雙臂:「下來。」
叄叄對焉薄晚倒是挺順從的,也沒多說話,乖乖地就跳下去,直接撲倒在焉薄晚懷裡。
焉薄晚一路上臉色不虞,但見叄叄如此乖巧順從地投懷送抱,才臉色稍霽。
梁青梨開門迎二位爺進虎賁殿。
虎賁殿還是叄叄記憶中的樣子。
想著從前身為「楚寧皇」時候在這兒度過的時光,叄叄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懷唸的神色。
焉薄晚看著叄叄的表情,緊繃的神色也和緩了不少。
二人一路進了正殿,梁青梨也沒有跟著進去,只在外頭守著。
叄叄與焉薄晚獨處一室,氣氛竟有些緊張。
焉薄晚繃著臉,彷彿在惱恨。
叄叄自然不安,小心地說:「晚哥生氣呢?」
焉薄晚冷笑:「自然!」
叄叄低聲說:「晚哥為什麼生氣呀?」
焉薄晚被叄叄這懵然無知的樣子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咬著牙說:「我有時真不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叄叄嚥了咽:「我不傻。」
焉薄晚聞言冷冷一笑,半晌扶著額頭說:「是,你不傻。我傻!」
叄叄忙說:「晚哥怎麼會傻呢?晚哥聰明機警、文韜武略,是天下皆知的。」
「我不傻,怎麼會被你耍得團團轉呢?」焉薄晚盯著叄叄,視線如鷹隼一樣銳利,「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個白痴?」
焉薄晚這樣的模樣太過陌生,叄叄心裡咯噔一聲的。
叄叄感到害怕,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這動作顯然觸怒了焉薄晚,焉薄晚猛然扯過叄叄的手,將他拉到面前。
叄叄一個踉蹌,藏在袖裡的「護菊寶」就哐當掉地上了。
焉薄晚蹙眉:「這是何物?」
叄叄尷尬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焉薄晚逕自將「護菊寶」撿起,看了一下,就知道了。他臉色變得更糟了:「你帶著這個去見楚楣?」
「我……」叄叄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百口莫辯了,「這不是我帶的,是、是玉王爺給的。」
這話並沒有讓焉薄晚的怒意減少。
而剛從「楚楣の暗殺名單」下來的玉王爺又不知不覺地進了「焉薄晚の砍殺名單」。
焉薄晚怒將「護菊寶」一摔,那罐子便哐當爛在地板上了。
叄叄看著摔爛的罐子,臉上更是驚懼。
焉薄晚原本想發火,但見叄叄一臉恐懼的,又強忍怒氣,只怕嚇著他了。
這要發火卻不能發的憋屈讓焉薄晚更是惱怒。
身為天之驕子的焉薄晚何曾這麼忍氣過?
焉薄晚正是有火無處發,卻不想楚楣親自來觸黴頭了。
梁青梨進來稟報:「皇上來到殿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