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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楣看見焉貴妃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心想:焉家的人就是跋扈囂張。
然而,楚楣看著焉貴妃的模樣卻是十分寵溺:「芸兒,誰惹你生氣了?」
——這簡單的一句話,就如水似的,讓焉貴妃的怒火沖刷了七八分。
焉貴妃臉上怒容斂去,露出嬌媚的樣子,只說:「陛下,我不許你納一個男人為妃!」
楚楣冷哼:你不許?你是個什麼東西?
楚楣微笑:「說什麼胡話?從前納貴女、美女也不見你生氣,現在納個出身寒微的男子,反而醋了起來?」
焉貴妃便道:「納就納了,怎麼一上來就封妃?」
「封妃又如何?」楚楣說,「橫豎也越不過你這位貴妃。」
焉貴妃仍不滿意:「我在潛邸時就是側妃了,現在當貴妃是理所應當的。他是什麼東西?一上來就是個『妃』!可見皇上更疼他。」
楚楣便說:「難道貴妃不想誕下朕的長子嗎?」
焉貴妃聞言一怔:「皇上……」
楚楣柔聲說:「旁的女子都是官家千金,比你早誕下孩子的話,你怎麼辦?但這個艾生是個男人,不會生孩子的,而且又出身寒微,根本影響不了你的地位。你好好調養身子,等你養好了,我就不要他了。」
原來,焉貴妃被診出了不孕之症,正在調養之中。
太醫說,焉貴妃調養的時候不能侍寢。
儘管不能侍寢,楚楣還是常常留宿在貴妃宮裡。
此外,貴妃患有不孕症乃是醜聞,楚楣和焉貴妃都沒有告訴外人此事。
而且,楚楣千叮萬囑,讓焉貴妃連孃家人都不要告訴,免得暴露秘密。
楚楣這樣費心替焉貴妃隱瞞不孕的事情,讓焉貴妃十分感動。
焉貴妃想到自己是個不孕之身,楚楣身為帝皇還那樣保護自己,便又是感動又是愧疚的。
她又聽楚楣說,這個男人納進來不過是做個玩意兒,更沒有生氣的必要。
然而,焉貴妃還是不太舒坦:「所以,皇上會寵幸一個男人嗎?」
楚楣挑眉:「男子不會懷孕,這不比寵幸女子更好?」
「話雖如此……」焉貴妃嚥了咽,又說,「可他終究是個男子,男女有別啊。放在後宮裡,誰知他會不會穢亂宮闈?」
楚楣心中對焉貴妃更加不悅。
楚楣笑得越發溫柔:「胡說什麼?你哥也是男人,他在後宮的時候不也一樣母儀天下?」
「你這話可別當著我哥的面說!」焉貴妃笑了,「我哥最恨別人說他『母』了。」
楚楣微笑不語。
焉貴妃又不笑了,正色道:「再說了,那個姓艾的算什麼東西?怎麼能跟我哥相提並論!」
楚楣還是淡淡笑著:「那你以為該如何?」
焉貴妃說:「他既是個斷袖,索性讓他斷根。將他淨了身吧。那我才放心呢。」
按照焉貴妃的意思,就是要把艾青青閹了。
聞言,楚楣握著椅背的手不覺緊了緊,幾乎要將那黃梨木捏碎。
楚楣仍然淡淡笑了,思索了一會兒,才說:「據朕所知,艾生和你哥有點兒交情。」
「什麼交情?」焉貴妃大感意外。
「艾生曾隨玉王爺去秋狩,期間認識了你哥,似乎還結交了。我不能不給面子。」楚楣道,「不如這樣,你寫信發到禪宮問問你哥的意思。如果他同意讓艾生淨身,朕就答應。」
「好啊。」焉貴妃不疑有他,「我這就去問問我哥。」
楚楣早就看焉貴妃不順眼了,但卻不能出手教訓焉貴妃。
想來想去,現在能教訓焉貴妃的,天下之間就只有焉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