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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立刻高喊道:“你們想怎樣?千萬務傷了夫人和公子!”他此刻只恨自己身無半點武功,恨不得自己去換回夫人和小寶。
“文必正,有本事的,就上紫龍坡來要人吧!”黑衣人身後,一個老道士得意洋洋地說道。
隨後,黑衣人和那老道都轉身離開了,文秀的手槍讓他們損失慘重,所以他們不想再冒險了,於是帶著抓來的人質暫時撤離了。
“文大人!文大人啊!”劉飛兩聲慘痛的呼喚。
“文大人怎麼了?”文秀著急的問道。
劉飛抬起頭來,眼中滿含著淚水,嘴唇顫了及纏,卻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朝著文秀搖了搖頭。文秀低頭再一看地上的文必正,已經是面如紙色,奄奄一息了。
“小寶……小寶。”文必正於痛苦之中不斷重複著兒子的名字。
“文大人,你放心,我們一定想辦法救出小寶。”此時文秀的腦海裡都是小寶被黑衣人殘忍地鞭打著的血腥畫面,心中也不免焦急起來。
氣若游絲的文必正突然挺了挺胸膛,張大眼睛,提高了聲調斷斷續續地說道:“師爺,我……我辜……辜負了皇上……”
劉飛上前一把握住了文必正的手,卻將自己的頭深埋於胸前,不忍抬起,柔聲說道:“大人,您不要說了,休息一下吧。”
“我……我怕是不行了,你……你一定要放糧……要救……要救……”文必正話沒說完便命歸黃泉了。
這一刻,文秀真是心痛如絞,不禁又想起了剛剛文必正撲倒自己的那一幕,若是沒有文必正,恐怕中箭的便是自己了。文秀暗自責怪自己,已在警校接受了五年的訓練,為何反應竟是如此的遲鈍,竟不如一個丁點武功不會的書生,還連累人家送了命,實在不該!文秀又想起了自己當年曾經在警校立誓要保護人民群眾的財產和生命安全的,看來自己是個不合格的學員,如今果真身處險境,倒叫別人保護自己了……又想到了文大人平日裡的善良可親,文秀的雙眸中不禁溢滿了淚水。夜來風涼,正吹得文秀心更覺淒涼,耳邊只有劉飛的嗚咽聲和那“簌簌”的風聲了。
儘管難過,但文秀還是保持著職業性的警惕,偷偷用手背劃去了眼角的淚珠,穩住自己的情緒,輕輕一拍傷心欲絕的劉飛,言道:“阿飛,如今的情形,斷斷不可只顧傷心啊,我們須得趕緊離開這裡,萬一殺手回去搬了救兵再追來便糟了。”
劉飛也擦乾眼淚,暗自佩服這個小姑娘在如此混亂的局面下還有如此清晰的思辨能力,他點頭說道:“對,是要趕快走。你的傷不要緊吧?”
文秀搖頭說道:“小菜一碟。對了,文大人的屍體是否需要我揹走呢?”
劉飛看了看安詳地躺著的文巡按,又低頭思索了一下,沉痛地說道:“不可,姑娘總揹著文大人的屍體如何脫身?況且這屍體要儘快處理掉才好,不能讓那幫黑衣人見到,否則他們得知文大人已死,夫人和小寶就危險了。”
“怎麼處理?”文秀追問道,她望著這個書呆子此時鎮定的眼神也不禁在心裡暗自欽佩。
“怕只有燒掉了。”劉飛斬釘截鐵地說道。
文秀點點頭,站起身來,從包裡取出酒精和打火機,迅速點燃了文必正的屍體。
劉飛從未見過打火機,甚是奇怪,這又是什麼物件兒呢,竟如此厲害?
文秀一切處理完畢後,便和劉飛一起離開了樹林。
文秀不太認識路,還是劉飛帶著她進了城,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了下來。此時已經是早晨了,兩個人跑了一夜,都有些疲憊不堪了,劉飛建議略略小睡了一下,也調整了一下情緒,畢竟昨晚又驚又嚇,現在還是心緒難平呢。
兩個人在各自的房間一直睡到了中午,用過午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