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 頁)
費那苒家裡很濃重的埃及式裝飾滲透進了整個晚會:費那苒先生在一個假的石頭高臺上安了一對金王座,就在舞池的最前面。在晚會的最高潮,他步送我和瑪格麗特走上三層臺階到我們的座椅上,給我們戴上荒唐的(而且從程式上來說也是不合適的)法老王冠,然後皺著眉頭對樂隊領班示意,讓他“停下叢林的吵鬧聲”,舉起他的高腳杯,醉醺醺地哭著說道:“現在,除去沙漠的壯麗,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和現在坐在王座上的那個小女孩相比。”空氣中掀起了一陣“哦”,“噢”,“喔”還有“費那苒的小女兒真可愛”的歡呼聲。接著,笑嘻嘻的老傢伙在吵嚷聲中伸出手來,示意安靜。吵嚷聲退卻了。“不過,那也不代表你可以空手而歸,孩子!”大家大笑了起來。“不,先生們,先生們,現在說正經的。能夠選到這樣一個女婿,真是連死神都要嫉妒。一個英國紳士,受過良好的教育,一個探險家。誠實地說,我和瑪格麗特在這一點上想的是一樣的:我們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現在,孩子,你該去拿來你的金子的時候了,如果你回來的時候能夠帶來成堆的寶貝、金子、珠寶和皇冠。”他的眼睛在雪茄煙旋轉的煙霧中眯了起來,“那才能剛好支付瑪格麗特的嫁妝!”他精彩的演講博得了在場所有人的贊同,我和瑪格麗特從高臺上的王座向下面的人群揮手致意。我緊緊握著瑪格麗特的手,讓她保持清醒,此種興奮肯定讓她那脆弱的身體經受不起。她對我微笑,輕聲說道,“這真是太漂亮了,不是嗎,親愛的?所有這一切就是盛典。”即使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她還是那麼神聖,對我和她爸爸表示感激。人們在慶祝我們的婚姻,以及我這次探險的成功;也許,探險應該在前,因為費那苒已經鼓動了晚會上的好幾個人成為了探險的參股人,他是探險隊的主席,我是一個參股的技術顧問。樂隊又開始演奏了,這回是首奇怪的狐步舞曲,看來很適合埃及探險,也符合多年來動物學的傳統:
如果你不願在一個駝峰上顛簸
那麼你最好小心單峰駝。
但是,如果你願意跳躍和顛簸
在兩個駝峰之間……
“孩子們,別這麼快,”費那苒先生插話道。於是,音樂漸漸停了下來,“因為我們還有一個驚喜。”費那苒叫來了肯道爾和希利·米歇爾——在比肯山上,我曾在投資人會上見過這幾個傢伙。那時,在費那苒的要求下,我到肯道爾那個過分上層的俱樂部裡和他喝過雞尾酒,他小心翼翼並秘密地問了我的背景,以及埃及的一些事情,他的詢問到今天的此刻我才懂得。希利正在笑嘻嘻地抖動她那沒什麼衣服遮蓋的屁股,讓黑鬼9在鋼琴座上坐不安穩,肯道爾鬆了鬆領帶,做了個擁抱的姿勢。瑪格麗特掙扎著睜開沉重的眼皮,而我呢,聽著為我們演奏的祝賀音樂,它由這場晚會上的兩個重要人物共同創作。這首曲子也是為在比肯山和巴克灣的祝賀慶典準備的。在這裡,我把那天收到的有酒精助興的歌詞記了下來。希利笨拙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動著,肯道爾喘著粗氣唱著:
一早從牛津畢業,
長褲穿到腳踝,
拉爾夫·特里利普什來了
他將激怒歷史。
啟程去了埃及,
他要在那裡和德國皇帝作戰;
但是參戰幾年後,
他聰明地離開了戰場。
相反他去了東方,
依靠他的雙腿和雙手。
(現在,不要想錯了,
我是說他在沙地裡挖掘!)
他和另一個英國佬一起挖掘
直到,德國佬襲擊了他們,
這兩個英國佬,他們叫道“啊呀!”
因為他們的鏟子肯定沒有讓他們失望。
(“不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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