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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乘既坦蕩地承認,「男人的劣根性吧。我知道你有前度與你親口說出來,是不一樣的感受。」
「你吃醋?」
「當然。」
某人一句當然,倒是引得曲開顏破功地笑。
周乘既看她這樣笑吟吟地,乾脆再哄她開心點,說他們第一回 去吃飯,曲小姐一路同元小波吧啦吧啦地,驅車的人當時就後悔帶小波過來了。
「後悔什麼啊?」
「後悔萬一你覺得我這個不近人情,和小波倒是聊得來得很,我跟你講,曲開顏,我要是變相給別人拉了這樣的媒,我是肯定要和元小波散夥的。」
曲開顏聽後,笑得咯咯地。哪怕知道周乘既這個傢伙沒假話說的,還是饒有興趣地反覆問他,「真的嗎?」
「比你這個笨蛋腦袋還真。」
大小姐撇撇嘴,罵他豬,「小波這個人倒是蠻好的。嗚,但是不符合我的審美,尤其和我一樣話癆鬼,我不喜歡,我一向不愛話多的男人。」
「……」
周乘既忽地的沉默,曲開顏踢他一下,怪他無端不講話了。
「你不是不愛話多的嗎?」
曲開顏即刻伸手要來打他。曲開顏向來審美淡,她從來不塗甲油的,只有最純粹的基底,才襯得出衣服的品味。頂多養護養護指甲。她十個指頭伸出來,每個指甲蓋都細緻修長的,披著瑩潤的光。一看就是那種養尊處優不幹活的,右手食指的指甲斷豁掉一塊,周乘既輕而易舉發現了。
他問她,「拆螃蟹弄的?」
心機斑斑的人,乾脆囫圇地應,「嗯。」
然而,對麵人提溜起她的手,摩挲也端詳,眼神銳利、促狹,「我說你胖你就喘是吧,你這上頭的血色都結痂了,大小姐!」
曲開顏氣鼓鼓拳頭砸他胸膛上,「周乘既,你這個人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我即便不是弄螃蟹也是幫疏桐剝筍的呀,疏桐燒了那麼多的菜,我是有幫著打下手的呀。」
是的了,外頭桌上一桌子菜是事實。
周乘既十萬分承情。「我不要你弄什麼螃蟹還是筍,沒必要。曲開顏,我說過的,我們請個阿姨,萬事簡單也足夠。你弄不來這些,我更不需要你這樣。我喜歡的就是你原原本本的樣子。」
「可是,別人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好像都很會這些。」
「放屁。誰說的,我們家就沒這個傳統。我們家就都不會。」
曲開顏繼續被人遷就還是寵著的得意洋洋,再聽周乘既道:「燒飯做菜是個職業技能,既然是職業,就可以拿錢買到的。你弄這些又不靈光,還平白耽誤人家阿姨來掙工資。」
就說曲小姐拆的那個蟹吧,周乘既皺著眉頭,「我都不敢吃。」
曲開顏立馬唬臉,「怎麼就不敢吃了,我很認真弄的。」
說著,她去桌邊給他端過來,雖然冷了,但是熱一下,還是好的嘛。
周乘既連忙拖住她,「一定要吃嗎?」
「一定!」
有人眼前一黑,他連正式宴席上,蟹八件拆下來的蟹都不稀罕,因為經過了別人的手。這下倒好,只能唉聲嘆氣怪這個世俗,你說她好端端的大小姐不當,學這些殷勤做什麼!
結果就是,曲開顏把微波爐熱過的螃蟹,端過來,要周乘既嘗嘗。
某人赴死大義般地嘗了一口,什麼滋味也懶得品了,只是出口的話必然是奉承的,「嗯,還不錯。」
曲開顏聽這話美滋滋。再問,「你吃了嗎,我把菜給你熱一下?」她即便不會做,但是殷勤等待一個人,想照顧一個人的心情是誠然的。
周乘既拖她坐下來,反問她吃了嗎?
曲開顏搖頭,說她不餓。二人說話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