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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徵離家已經五天,比信上說的還超了兩天,也不知道許家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許徵從後山緩緩向家中走去,一路上思考著待會該如何向家裡解釋。
說自己去了躺外地拉煤了?
還是說自己撿了車煤回來?
哪種說法,許家人都不可能相信。
愁。
尤志這樣的冤大頭,擱誰身上都不能信啊。
許徵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他得先做好準備面對王業萍的怒火。
許徵走到家門口,躊躇半天,最終掏出鑰匙開了門。
一開門,許徵被在客廳坐著看電視的許時逮了個正著,只見許時臉上神情由驚訝轉化為狂喜,反應過來後衝著廚房大喊:「媽,哥回來了。」
「哪呢?」王業萍聽見這話,手裡拿著把菜刀沖了出來。
明晃晃的刀鋒晃得許徵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步。
等到他和王業萍的眼神對上時,許徵得知大事不妙。
王業萍看向他的目光,哪還有平日的半點溫情,只剩下了兇狠,她舉起手裡的菜刀又放下,把刀往茶几上重重一拍,換了個慣用的雞毛撣子。
王業萍快步走上前單手把許徵拽進屋裡,用腳把門關上,用雞毛撣子往許徵腿上抽,惡狠狠道:「說,這些天去哪鬼混了?」
王業萍真的氣瘋了。
擱在平時,她連許徵一根手指頭都捨不得動,可如今卻牟足了勁抽他,許徵吃痛地皺了皺眉,卻硬扛著沒把去關樂的事說出來:「沒去哪。」
「還嘴硬是不是?」王業萍自知那一下下手重了,改用手打他,「翅膀硬了想飛了是不是?我告訴你許徵,不要以為我平時縱著你,你就能為所欲為,還敢和我玩離家出走這套,好啊,看我今天把不把你腿給打斷。」
「媽媽媽。」許時見情況不對,連忙湊了上來,張開雙手擋在許徵身前,像只長大的小雞崽一般雄赳赳地護著他,「你要打就打我吧,反正我你也打慣了,從小到大你都沒打過我哥,要挨什麼打我替我哥扛。」
許徵站在許時身後,目光落到他的發頂,頭髮很細,發旋卻毛絨絨的,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高倒是長得快,和許徵只差一個頭。
從小到大,許時一犯了錯就往許徵身後躲,因為知道王業萍捨不得打許徵,所以許徵就是他最有效的庇護傘。
而如今,孩子長大了,能擋在他前面了。
許徵感到好笑又有些感動,看向許時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這時候的許時雖然叛逆且皮,但對他的關心卻是實打實的流露。
許徵突然想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王業萍本就火大,許時還來火上澆油,她一氣之下連許時也一塊抽:「怎麼著,要和你哥一起造反是不是?」
「嘶,疼。」王業萍打在了許時手臂上,使得他原先張開的手立馬放了下來,疼得縮成一團。
許時怕疼。
從小就怕,打他一下,沒使多大勁就能嚎得哭天喊地的。
許時因為護著許徵,平白無故被打了一下,儘管手都紅了,依舊倔強地擋在許徵面前,不肯退讓。
許徵被這樣的許時暖到了心坎裡。
他從身後抱了一下許時,在他耳邊輕聲道:「行了,別硬撐了,你回屋吧,這兒我能解決。」
王業萍也瞪他:「滾回去,少添亂。」
許時被許徵和王業萍兩人一同趕走。
王業萍過了最初的那個勁,現在散了揍許徵的衝動,她目光不善地盯著許徵:「說吧,到底幹嘛去了。」
「沒幹嘛,散心去了。」許徵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說自己是重生回來的,知道賺錢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