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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恨得咬牙切齒,我倒認為他們其實是坤哥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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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1(1)
在貪婪與脆弱的迷惘中,我們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囚徒,坐在玻璃製造的牢籠裡敲響那隻屬於自己的鐵皮鼓,在鼓聲中,卻又徒勞地歌唱著自由和鳥語花香。
正午的陽光鋪灑在瑞德勳金融大廈的門口,讓那兩尊策馬騎士銅像顯得熠熠生輝。它們趾高氣昂的佇立在各自的底座上,高舉著中世紀的長劍,表情剽悍,彷彿正在威嚴地告誡門前那個嬌小孱弱的女人,不要妄越雷池一步。
這個看上去略顯憂鬱的年輕女人叫Anne,如果拋開陰沉的表情,26歲的她真可謂是衣著時尚、姿容俏麗。而且看得出,即使臉上不乏委屈和焦慮,她仍然保持著姿態上的強硬,那挺拔的腰身和微微昂起的下巴正習慣成自然的彰顯著她骨子裡的高傲。忽然,Anne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憂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滲透著一絲自以為是的咄咄逼人,因為她看到了瑞德勳大廈裡匆匆走來的那個矮小的中年男人——喬培榮。
喬培榮是那種典型的鑽石王老五,而且是火鑽級,儘管已經47歲,但刻意染過的頭髮使他看上去仍舊充滿活力。他叼著雪茄向Anne大步走來,像是要處理一件並不棘手的生意似的,眼神鎮定平和。
“你怎麼上這兒來了?我在工作。”喬培榮把邏輯重音落在“工作”二字上,巧妙地把陳述變成了指責。
Anne勉強平抑住因憤懣而起伏的呼吸,儘量保持著教養說:“因為你突然換了門鎖,還不讓傭人給我開門,我想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在我出差的時候,讓Nikita在我的臥室裡睡在你身邊,這讓我無法容忍。”喬培榮淡淡的回答,同時努力挺直了身板以彌補自己身高上的劣勢。
雖然Anne緊繃著臉,但她挺拔的身軀還是僵硬了一下,隨即便大聲反駁:“Nikita也是個女人,你吃她什麼醋?她現在只是我的朋友。”
“哈哈哈哈!”喬培榮搖著頭笑了,笑聲中的苦澀和無奈參半:“Nikita是個女人嗎?她是嗎?嗯?我知道你想大事化小,但請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你早就答應過離開Nikita,你親口說你和她早就分手了,為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
“我沒和她在一起!”Anne斷然否認,仍不放棄辯解:“只是你不在家這幾天我工作不順心,很煩躁。你不在我能和誰說?我就是找她談談,舒舒心!”
“然後你們就一起睡在家裡了,是嗎?”喬培榮不為所動,他已經恢復了平靜,表情死板得像個殭屍:“Anne,你知道問題的重點在哪裡嗎?”
Anne不知所云的用力攤開雙手,顯得既無辜又委屈。
“問題的實質是,你,耐不住寂寞!她是男是女無所謂,但我才去澳洲3天,你就又和她在一起,你就又和舊情人一起睡在家裡了。我是個商人,經常不得不把波音747當成Taxi來坐。我一離開她就來找你,我怎麼能當作沒事發生?”喬培榮抑揚頓挫的闡述著,聽上去就像是法庭答辯。
Anne委屈地叫起來:“我說了,我只是有些不順心,我只是……”
“3天!才3天!”喬培榮被狡辯激怒了,突然用一聲斷喝打斷了Anne的辯解,聲色俱厲:“哪怕只離開3天,我都必須祈求上蒼讓你在這3天裡一帆風順,是嗎?你不順心?哈!江湖風雨急,吹打得別人就吹打不得你?你受了委屈就必須得找老情人去訴苦?就不能自己扛一扛?那可糟了,我每年都要經常四處跑,我不在時,你遇上屁大點兒事就找她,是嗎?那麼要是她也不在呢?你會找誰?另一個Nikita?或者乾脆是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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