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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司霆站在原地並不動，他眼神複雜的看著溫晚，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抬起槍，槍口對準溫晚。

槍口迸發出點點火光，映襯著那道白光。

夜司霆往左退了半步，但冰冷的鋒利刀刃依舊劃破他的臉，血珠立馬流露出來。

而那枚子彈也擦過溫晚的手臂，灼燒的疼痛從那裡蔓延到她的大腦。

她眯眯眼，手中的刀速更快，攻勢兇猛！

夜司霆也不再猶豫，他嘴上依舊在說：「晚晚，不如我們一起死吧！」

槍聲不停響起。

長刀劃破天際，一道道白光閃過。

到了最後，夜司霆的槍口抵在溫晚的腹部，溫晚的長刀抵著他的肚子。

夜司霆看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此刻就在他的眼前，讓他回想起從認識她開始到如今，眼神不由變暖。

溫晚卻冷漠的看著他，對他沒有絲毫的感情，聲音冷冰冰的。

「夜司霆，你活得夠久了。」

夜司霆能夠清晰的看到她眼底不加掩飾的厭惡，胸口的疼痛讓他呼吸一窒，腦子裡再次混亂。

「那我們一起死！」

夜司霆用盡全身力氣拽住溫晚，長刀沒入他的腹部，他依舊去抱溫晚。

同一時間，抵在溫晚腹部的槍聲響起！

看到這一幕的沈冬歡，尖叫出聲，「晚晚！」

喬書明虛弱的看過去，臉上的情緒複雜，他抓住沈冬歡的手，沒讓她過去。

下一秒，夜司霆被溫晚踢倒，直接倒地不起！

而溫晚靠在牆上，她一手捂住自己流血的腹部，另一隻手拎著長刀，上面還在滴落鮮紅色的血，淡漠的看向腳下的夜司霆，又很快的收回來眼神。

夜司霆全身上下全都是刀口，鮮血不停外流，沒有一塊好肉，尤其腹部有個窟窿。

「晚晚，你恨我嗎？」

躺在地上的夜司霆，渾身早就沒了力氣，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他能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流逝，可他依舊不甘心的看向溫晚，絕望的問她。

溫晚身體也已經到達了極限，她搖搖頭，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夜司霆。

她不恨他，她只覺得噁心。

夜司霆看到她搖頭，徹底的絕望。

到現在，她連恨都不給他了……

「咳——」

一口血湧上他的喉嚨，他睜大雙目，呼吸急促。

曾經的過往一點點在眼前浮現，晚晚與他的曾經……

下一秒，呼吸瞬間停止！

夜司霆死了。

沈冬歡和喬書明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誰也沒有說話。

鵝毛般的雪花落了下來，溫晚眨眨雙眼，低頭看了一眼死透的夜司霆，最後又扭頭看向不遠處，那裡有車的燈光，正在向這邊靠近。

很快，車來到她的面前。

緊接著她看到頭髮凌亂，臉上全是驚慌失措的的封御，他不顧任何形象跑到她的面前，用心疼的聲音叫她。

「晚晚。」

而跟在封御身後的是裴舒，正紅著眼叫她，「老祖宗！」

溫晚對著他們輕輕一笑，虛弱的說：「裴舒，你去處理一下，不用管我」

裴舒眼眶更紅，想說話，卻見老祖宗的眼神全都落在了封御的身上，她忽然失去語言，眼神裡流露出不忍心。

餘光瞟到死透的夜司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擦眼淚，去處理那些事。

溫晚全身都是鮮血淋漓的傷口，無數的血從中流出來，她卻恍若未覺，靠在牆上，看著已經站在她面前的封御，對著他盈盈一笑。

「封御，你有糖嗎？」

她的糖全吃完了，嘴裡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