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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作窩在被子裡不肯起來，眯著眼睛看老婆接了邱陽的電話開始起床穿衣、收拾東西。

他動作很快，沒多久他就捯飭完畢，準備下樓。

我把眼睛拉成儘量小的一條縫，裝作睡著了，實際在透過那一絲縫隙悄悄觀察他向我走近。

他放輕腳步，慢慢走到床前，小聲叫我的名字。我沒應。

「睡這麼沉？」

我聽見他輕聲嘀咕著。

他走到窗前，看了一眼靠在車旁等他下去的邱陽，又折返回來，盯著我的臉，咬著唇思考，似乎是想叫醒我，又有些猶豫。

我被他這麼盯了半天反而先破了功，決定反將一軍。

我驟然睜開眼，雙臂張開，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大聲說道：「老婆！早上好！」

他被我突然的動靜嚇了一跳：「你裝睡騙我？」

我看著他只是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用力把他拉向自己，讓他和我一起摔在床上。

「幼稚。」他說著，聲音的尾調卻染上了難以忽視的愉悅，「邱陽還在下面等呢。」

我對邱陽怎樣一點也不關心，滿不在乎道：「那就讓他繼續等著。」

跟他膩膩歪歪了好一會兒，我才放過他：「這次去幾天？」

老婆伏在我身上，有些喘：「不長，就幾天。」

我把手覆在他的背上：「行，去吧，我等你回來。」

他看著我忍不住笑出來：「怎麼說得你跟小媳婦兒似的。」

「那可不，我就是你的小媳婦兒啊，」我繼續不要臉地接他的話，「你一不在，我就成了那望夫石，望眼欲穿盼君歸喲……」

他忍無可忍地用手堵住我的嘴：「我怎麼沒發現你這兩天這麼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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