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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我自己都忘了，我手機給他的號碼備註就是「老婆」。

「我……」老婆先是不可置信地轉頭深深看著我，然後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剛才解鎖手機的過程，他將手機螢幕摁滅，復又有些顫抖地把右手拇指覆上去……

解鎖成功。

「你……我……你是……」電梯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老婆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口中只斷斷續續地說著一些不成句的片段。

我也很意外。

原本打定了主意再追一次，可我居然忘了這一茬！

「叮！」

電梯到了老婆的樓層。

他卻並沒有下去的意思，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電梯門在幾秒後關閉，重新上行。

我看見咫尺之間的老婆好幾次欲言又止，又好像在回憶著什麼，眼神潮濕而迷茫。

——不行了，這個眼神我受不了了。

——好想把他抱進懷裡，緊緊地。

——最好還能順便佔佔便宜。

——現在這個情況下可以嗎？

——不行吧？忍住忍住。

我的腦中還在毫無意義地打著架。

——算了！男人不能說不行！！

我心一橫，伸出手就要把他攬進來——

「叮！」

電梯到了。

我：「……」

我看見老婆還在電梯裡杵著，只得將就著伸出的手把他拉向自己，帶進了我的房間。

進了房間，我鬆開他，開啟了房間內所有的燈。

「我……」他的目光就沒從我身上移開過，又問了一次今天第一次見面時的問題：「你是誰？」

「我總覺得，我一定見過你。」

他紅了臉，我猜他可能是想問，為什麼有他電話，備註還是「老婆」？

我怕他難堪，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如果我說，我是你的私生飯，我透過某些不正常渠道得知了你的手機號……你信麼？」

他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是的，一定……一定不是這樣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喃喃。

老婆蹲下來，雙手捂著頭部，好像在拼命回想著。

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看向我時，眼中濕潤，眸底有些發紅：「我是不是……忘了些什麼？」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我想開口說，老婆，你忘記你的愛人啊。可面對這樣的他，我不知道能讓他恢復記憶的媒介是什麼，我這樣說會不會讓他更痛苦？

我最終捏了捏他的臉：「沒事，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不急。」

「對不起，」他像是隨時都要哭出來一樣，又重複了一遍道歉，「對不起……我腦子裡肯定，肯定少了些記憶……」

「但我從剛見到你時，我就覺得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樣，」老婆悄悄紅了臉，「就好像……我們的關係天生就不止於此一樣。」

夠了，我心想，有這一句話就夠了。

我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強忍住把他往床上扔的衝動：「那，再次介紹一下，我叫季初。」

老婆臉上重新揚起了笑：「夏海。」

「我不是你的私生飯！」

他毫不意外地答：「當然。」

「至於手機裡的聯絡人姓名……」我頓了頓，「你要是沒想起來，就當我……當我痴心妄想，備註著玩兒的就行了！」

「唔。」老婆眨眨眼睛。

氣氛太好，我於是繼續說：「其實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特地做你的『助理』的，不知道夏夏你現在，還願不願意？」

老婆點了點頭。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