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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姑媽身後,一邊揉眼睛一邊打哈欠。姑媽回頭見她如此形象,看到她黑眼圈,抬手戳她腦門,「做女人做成你這樣,失敗,可恥。」
鍾霓小聲嘟囔下輩子一定要做個靚仔,最好比華仔帥。但是可惜,這樣便泡不到傅時津這個靚仔。想來想去,老老實實做個失敗女人。
菲傭已將早餐已準備好,高楚傑坐在餐桌前,翻閱今日新報紙。鍾霓一臉頹喪,繞道走到高楚傑身後,剛想請他幫忙救命,姑媽一眼掃過來,指著她的座位,讓她坐好。
「高楚傑,你唔好再慣著她,慣野了,半夜翻牆呢事都做的出來,哪家小姐這麼野?」
……
鍾霓拿起桌上的勺子,慢慢攪動碗裡的清粥。她身上的傷早就好了,還吃這麼清淡,有點想正月茶館裡的早茶了。
她嘆息。
鍾家是警察世家,上到祖上幾代的工作都與警察相關,遠古一點也是個捕快,早些時候,都是男人做警察,女人隨意,後來隨意出一位做生意的,鍾家也就富裕起來。到了她爹地這一輩,好像就沒什麼了,只有爹地和姑媽兩個人,爹地做警察,姑媽便做她的鐘家名媛小姐,正因姑媽的名媛小姐身份,出入上流場合,結識多位名媛,爹地也因此認識了媽咪。
什麼樣的名媛時髦小姐才會鍾意爹地那樣的人?不懂浪漫,甚至不算體貼,不講理——他將她這個女兒趕出家門,還能講什麼樣的理?
只怕媽咪骨子裡就有叛逆,也因正叛逆才特殊,爹地才會鍾意不是警察的名媛小姐——聽姑媽講,爹地原本是想找一位同是警察的女人結婚,沒感情不要緊,能過日子,不妨礙他工作,警察跟警察,完美搭配。可惜,他碰到了媽咪這樣的美麗女士。
警察世家血統加上媽咪的叛逆血統因素結合出了一個鍾霓,怎會不野?
高楚傑見戰火燒到他身上,哭笑不得,看了眼情緒不高的鐘霓,心想也許是凌晨的事情讓她很在意。他嘆息,吃完最後一口,擦了擦嘴角,對妻子說:「我翻工(上班)。」
鍾霓突然起身,喊住他:「姑父!」
「乜事?」
「姑父,你懷疑他,不要緊,但你要信坤叔。」
高楚傑微微一怔,笑了一聲,「我知了。今日你好好玩,停職期當放鬆。」
鍾霓答應去沙田馬場,姑媽一心全在這上面,根本無心去關注她嘴裡的「他」是誰。
沙田馬場位於新界,離九龍有一段距離。
林太丈夫是商圈富豪名人,林先生為人正派,在圈內頗受人稱讚,獨子林知廉前段時間從美國回來,好家世、高學歷、英俊長相,故在上流社交圈內富有名氣。自鍾霓進了警校,便和上流社交圈子完全沒了關係,融入不進去,強行融進去也只是她鍾家名頭融進去而已,一切都太虛,不值當。她將自己沉入了中、低層社會,越低越好,到了底層,她抬抬頭,才能看到更多以前站在上流社會中看不到的東西。由下而上,看到的東西比由上而下更真實。
去馬場之前,鍾霓被姑媽拖去商場,換一身裙裝,裙擺及膝,一雙長腿細白長直,叫商場人員看了都忍不住誇讚。從商場出來,引不少男士回頭。
人靠衣裝,底子也必須及格。姑媽看她換了衣服,如換了一個人,說:「我後悔,我不該同意你上警校。」上了警校,她的侄女兒原本嬌嫩面板如今愈發粗糙,叫人看去真心疼。
鍾霓內心哀嚎江月,快叫你的耶穌來踢我腦袋。
見她額頭還有傷疤在,又帶她做髮型,額頭左側留出一點頭髮遮一遮,到姑媽滿意,她才獲得解放。
到了馬場,見到林太,姑媽笑得還算剋制,見到林太身後的林知廉,笑得合不攏嘴。鍾霓無語,拉了拉姑媽的袖子,她這才剋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