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竊魚“哈爾撓”(第1/2 頁)
公元1976年7月20日。
我和我的同學們正式結束校園生活開始以成年人的身份步入社會了,那一年我剛好18歲。
說句心裡話,我熱愛校園生活。故而在我告別校門那一刻,我還是情不自禁地偷偷掉下了眼淚……我知道,做為學生一旦畢業告別校園根本不存在二次迴歸的可能。所以,那一刻我對離開這個神聖的王國真的是打心裡戀戀不捨。因為這裡承載著我過去1100個日夜的甜美與快樂、憂戚與感傷。此時,不管其他同學怎麼想,我仍按奈不住內心的激動遠遠地向學校深鞠一躬,並在心中默語道:“別了,我可愛的母校!”
而恰在此時,我的五弟會章正在農場中學就讀初中二年;我的六弟久章正在蘇可小學讀五年級。
根據學校的安排,我們這屆畢業生可以在家中享..受最後一個暑假。待假期結束,農場人事勞資科自然會對我們作出妥善的安置。
1976年對國家而言是個很不太平的年份。在我的記憶中,僅上半年就發生了令人匪夷所思的3件事:一是元月8日周總理去逝了;二是時隔7個月敬愛的朱德總司令也去逝了;三是4月中旬在吉林市郊區孤店子從宇宙中竟莫名其妙地落下一顆巨大的“石隕石”(流星)。這些事件發生後,經過一些“江湖術士”的解析推測:都說本年肯定還會有大事發生,至於可能會發生什麼,似乎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放假了,在家除了讀書還是讀書。一天,膩歪得實在無趣,於是便騎著腳踏車趕去茨勒營子龔顯平家打算去壕外“哈爾撓”弄點魚吃。
此時,高中畢業的龔顯平也正在家閒著。但私下裡他偷偷地告訴我說他有女朋友了。女方姓王,是時任茨勒大隊書記的女兒。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去茨勒村小當代課老師了。聽到這個訊息,我也發自內心的替顯平高興。
傍吃中午飯的時候,顯平把在茨勒村小當老師的王春波找來了。他帶了三片“寸五”膠絲掛子、30個“插鉤”和一片“旋網”。我們三人匆匆扒拉了一口飯後便騎上腳踏車直奔壕外“哈撓兒”而去了。
鎮賚“哈爾撓漁場”是享譽全國的“淡水品牌魚養殖基地”,那時由於管理不到位,隨意濫釣亂捕現象司空見慣。故我們一路通行無阻地便進入了“哈爾撓”漁場的腹地區域。
“哈爾撓漁場”泛指由西北向東南流向的嫩江右岸濱江沼澤區域。它南起大安市的月亮泡、北達嘎什根、東臨嫩江主江道、西至防洪大堤的2100平方公里狹長區域。該漁場在非主汛期有多條縱橫交錯的溝渠水道分佈其間,除此之外都是長勢接近一人高的豐茂的“小葉樟”和壯碩的蒲草。
別看王春波年紀輕輕的,但可是個整魚的“老手”了。他對壕外“哈爾撓”的地理環境可謂瞭如指掌。若非他在前面帶路,初來乍到者隨時都可能會迷失方向。據說,在“哈爾撓”漁場每年都會發生幾起偷魚者葬身沼澤泥潭的情況。毫不誇張地講,生人踏進這片區域就象進入八卦迷魂陣一樣,走著走著就摸不著北了。所以說要進“哈爾撓”漁場必須得有本地嚮導帶路,否則那是很危險的事情。
經過七轉八繞,王春波帶著我跟顯平在一處水面相對開闊平穩的一段水道的拐彎處停了下來。此時,約在下午2點左右。天悶熱悶熱的連個風絲都沒有。只能聽到此起彼伏的蛙鳴聲和魚兒在水面翻動水花的聲響。一撥又一撥的鷗鳥、水鴨或在水中游弋,或掠著蒲頂翻飛著……
沒用多大會兒功夫,我和春波就做好了下網的準備。只見他從揹著的挎包裡先摸出個包米麵餅子,然後脫衣蹚進離岸邊5米遠、水有齊腰深的地方,用一截1米長的小棍穿過玉米餅便把它插到水裡,並只留2寸高露出水面。
隨後,我倆快速脫光衣服,他在前我在後提著掛子便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