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2/3 頁)

&rdo;

裴菲一次借了七八本書，正逐一在借書機上掃描條紋碼，聞言看了看：&ldo; 魯思。本尼迪克特的 《ju與刀》，講日本文化的。&rdo;

陸曄高考超常發揮，主要是超常在數學和英語上了。那年英語閱讀和聽力難倒了無數尖子生，反倒讓他這個常年靠選擇題蒙答案來應付考試的英語渣撿了個漏。數學最後兩道大題的解法也讓他瞎貓撞死耗子一般撞對了，穩穩拿下了班裡的數學最高分。

他的數學老師‐‐中年禿頭駝背且剛剛升職的副校長曾經問過他：&ldo;你是怎麼想到那種解法的？隔壁競賽班好幾個清北苗子都栽了，偏偏讓你轉過這彎來！&rdo;

他兩手一攤，無辜得理直氣壯：&ldo;不知道，大概是祖墳上冒煙了吧。&rdo;

墳頭青煙保佑了他臨場發揮的英語和數學，也保佑了江蘇高考獨樹一幟的理化等第，卻單單忘了他的語文。幸好沒超常也沒失常，正正常常地拿了個班級平均分。

故而陸曄在文學素養這方面，著實是個學渣，他肚子裡僅剩的一點墨水並沒有告訴他本尼迪克特是哪一路神仙。

他認命了，果斷放棄這個話題。

學校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大一暑假每人都要以實踐支隊的形式參與一次社會調研活動，不計學分。雖然沒有明確的條文規定參加的好處或不參加的壞處，但既然身邊同學無一例外都參加了，陸曄也不可能非要去做那個特立獨行的人。

他早早地跟著裴菲加了個漳州布袋木偶雕刻工藝傳承調研的實踐支隊，加入前，身為隊長的裴菲問他：&ldo;你知道這是在調研什麼嗎？&rdo;

陸曄猜測：&ldo;木偶？長鼻子匹諾曹那種？&rdo;

裴菲想了想：&ldo;你還是來幫我們管錢吧……&rdo;

於是，在隊長的直接任命下，陸曄領了個財務會計的活，歡歡喜喜地準備登上前往漳州的列車。

裴菲交給他兩項任務，一是做好本次活動的預算工作，在實際需求的前提下儘量往多了寫，學校能報銷多少另說，二是為支隊十名隊員預訂從北京到漳州的單程車票，任務期限一週。

陸曄這段時間忙於考試和纏著倪嘉予，兩耳不聞窗外事，對自己隊的時間安排有些懵：&ldo;我們什麼時候出發？&rdo;

&ldo;七月底。&rdo;

&ldo;那這空出來的二十多天呢？&rdo;

裴菲愣住，上下將他打量一番，突然問道：&ldo;你入學考試的英語是幾級？&rdo;

時隔一年，好久遠的問題，陸曄不太確定：&ldo;好像是二級，或者三級？&rdo;

反正不是最好的四級，也不是最差的一級。

&ldo;那你這學期四級考了多少？&rdo;

&ldo;……我這學期考的是六級。&rdo;

裴菲深吸一口氣：&ldo;好吧，換個問題，你上學期四級考了多少？&rdo;

陸曄再次不確定：&ldo;大概610？&rdo;

裴菲倒退三步，眯起了眼：&ldo;六百多分還老說自己是學渣，陸曄你欺騙我的感情！&rdo;

陸曄：&ldo;……冤枉！&rdo;

他是啞巴式英語，會考不會說。

裴菲氣沖沖地走了，陸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地回宿舍將前因後果複述了一遍。

舍友陳鳴正在試一件大紅色的文化衫，套好後站在他面前，指著背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