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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嘉予愛莫能助：&ldo;我當年是a組，就稱稱重量、調調凸透鏡凹透鏡那些，高中難度，毫無技術含量。&rdo;

&ldo;大材小用啊！你這種學霸怎麼可以只跟天平和透鏡玩呢！&rdo;

倪嘉予玩夠了，終於鬆口：&ldo;實驗報告給不了你，但我可以陪你重做。&rdo;

陸曄回想實驗規範：&ldo;重做時，好像是要有老師看著的。&rdo;

倪嘉予畢竟多活了四年，經驗豐富：&ldo;算了吧，實驗室的老師一個比一個會偷懶，能替你開個門就算敬業了，哪有閒情逸緻看學生重做實驗。&rdo;

陸曄星星眼：&ldo;那我們現在過去？&rdo;

倪嘉予說：&ldo;再等我半小時。你把寧煜叫下來，我找他有事。&rdo;

陸曄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被當跳板了：&ldo;原來你今天不是來找我啊。&rdo;

他莫名有些失落，卻不懂為什麼失落，只當是一時腦子抽了，便沒多想，麻利地給寧煜打了電話。

寧煜很快下樓，看見倪嘉予時臉色一變，遲疑了幾秒才走過來。

倪嘉予說：&ldo;陸曄，我還沒吃晚飯呢，去買份漢堡，就當是我陪你做實驗的謝禮。哦，謝禮是預支的，拒絕後期補，過時不候。&rdo;

&ldo;知道了。&rdo;陸曄嘴上答應，腳卻沒動，兩眼不停地在他們身上打轉，&ldo;你倆認識嗎？為什麼你們說話我不能聽？&rdo;

別以為他聽不懂某人故意想把他支開。

倪嘉予斜了他一眼：&ldo;我受託來替人轉交情書，怎麼，你還想旁聽？&rdo;

&ldo;不聽就不聽。&rdo;陸曄小聲嘀咕著，去樓道里推車，騎車去買漢堡時目不斜視，堅決不往這邊看。

當他蠢啊？影視劇和小說再三告誡廣大人民群眾，情書這種東西一旦託人轉交，必然要鬧誤會。與其讓倪嘉予給，還不如讓他給呢，至少他和寧神熟啊……

待他離開，倪嘉予指了個偏僻的角落，示意寧煜過去，避開了人來人往的樓道口。

寧煜心有戒備，聲音冷硬：&ldo;你找我做什麼？&rdo;

倪嘉予也不繞彎子，直接坦白：&ldo;李教授，就是今天給你做心理輔導的老師，他給你們輔導員打了電話。&rdo;

寧煜猛地睜大眼睛，雙手緊握成拳。

倪嘉予一直注意著他的情緒波動，忙說：&ldo;我和劉巖談過，他會守口如瓶，不會讓你父母和班主任知道。&rdo;

寧煜冷笑：&ldo;你們學心理的，都這麼喜歡出賣隱私嗎？&rdo;

夜裡溫度低，倪嘉予穿得少，緊了緊領口，往手心裡哈了口熱氣，不斷搓手取暖。聽了這話，她也不生氣，只說：&ldo;你不用憤世嫉俗，也不用以偏概全，學校心理諮詢這麼噁心，不代表校外也這樣。我只是提前跟你說一聲，讓你心裡有個底，做好最壞的打算。&rdo;

寧煜心裡有氣，一怒之下踹了牆壁一腳，斑駁的灰牆上掉下幾塊漆皮，搖搖晃晃地散落在地。

他問：&ldo;我喜歡男人礙著誰了？至於像犯了法一樣圍追堵截嗎？&rdo;

倪嘉予說：&ldo;沒犯法，也沒錯，只是你家人不一定能接受。&rdo;

&ldo;人生是我自己的，不是他們的！我選擇什麼樣的伴侶是我的自/由！&rdo;

這話……真耳熟。

倪嘉予想起幾個月前的晚上，她梗著脖子，忍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