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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麓野看了鍾葭一眼，老實地說：&ldo;你胖，還矮。&rdo;

鍾葭鼻子差點氣歪，氣哼哼說：&ldo;給你那麼多好東西吃，也不照顧人家情緒，太不夠意思了。&rdo;

孫麓野顯然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說：&ldo;我不回答。&rdo;

鍾葭這才意識到瘋子不能理解話中潛在含義，和他說話必須像對小孩，意思要清晰易懂。

這傢伙除了自己的女友，誰都看不上，鍾葭好奇地問：&ldo;你為什麼認為她是仙女？&rdo;

&ldo;她對我好，是上天派來的。&rdo;

鍾葭心裡酸酸的，瘋子讓人害成這樣，還這麼痴情！

鍾葭想起騰達公司員工的話，謹慎地問：&ldo;你從公司偷了錢，進看守所，也是為了和女朋友結婚？&rdo;

&ldo;我沒有偷錢。&rdo;孫麓野不假思索地答。

鍾葭心跳起來，這人瘋了，說話像孩子，思維也像孩子，不會撒謊，這是證實他冤枉的機會，問：&ldo;是你女朋友拿的錢？&rdo;

&ldo;是……不是，她沒拿錢。&rdo;孫麓野中途突然改了口。

把鍾葭嚇了一跳，一時間她開始懷疑孫麓野是不是在裝瘋！

看孫麓野專注&ldo;造錢&rdo;的樣子，不像，鍾葭不甘心地問：&ldo;那你為什麼進看守所？&rdo;

&ldo;為了她。&rdo;孫麓野答。

顯然是女字旁的&ldo;她&rdo;，鍾葭急切地問：&ldo;是為了你的女朋友嗎？&rdo;

孫麓野看了鍾葭一眼，想了一會兒，說：&ldo;不回答。&rdo;

嗬！都瘋了，還這麼鬼頭！鍾葭不服氣地說：&ldo;你是不是怕女朋友蹲監獄，才替她的。&rdo;

孫麓野張嘴想說什麼，又緊緊閉上嘴，臉上露出痛苦迷茫的神色。剛才他的話已經到了嘴邊，顯然他那紛亂破碎的頭腦中有一種頑固的東西，不讓他說。

一會兒，孫麓野終於恢復了平靜，說：&ldo;不回答。&rdo;

&ldo;為什麼？&rdo;

孫麓野低頭不答。

鍾葭開始使壞，威逼利誘：&ldo;剛才的問題必須回答，要不，你要賠我給你的好吃的。你要是回答，明天我還給你好吃的。&rdo;

孫麓野餓怕了，停住&ldo;造錢&rdo;，認真思索起來。他思索時的樣子挺嚇人，臉上喜怒哀樂的表情不斷變換，手比比劃劃，嘴裡還念念有詞，淨是莫名其妙的話。鍾葭看得心裡發毛，身子悄悄往後靠，怕他突然發作揍自己一頓。自己沒事撩逗一個瘋子，捱揍活該。

好半天，各種表情停止了，孫麓野恢復了傻乎乎的神態，傻乎乎中透著毅然。他痛惜地從那一摞&ldo;錢&rdo;中，取出一張，小心地捻了捻，顫抖地送給鍾葭，眼裡是不捨的神色。

鍾葭懵了，問：&ldo;給我這個幹什麼？&rdo;

&ldo;不回答，賠錢，結婚錢，只給一張。明天不吃飯。&rdo;孫麓野死死盯著給鍾葭的那張&ldo;錢&rdo;。

&ldo;你明天不來吃飯，不怕餓嗎？&rdo;

孫麓野露出害怕的表情，低下頭，固執地搖搖頭，又開始&ldo;造錢&rdo;。

鍾葭有了想哭的感覺。眼前的瘋子，對女友這麼好，都瘋了，還有個不傷害女友的底線！

謀之刃 第九章(5)

鍾葭想把&ldo;錢&rdo;還給他，轉念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