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小飯店一片寂靜，大家都停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身材修長的要飯的小夥子。

孫略那因飢餓而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ldo;年紀輕輕，幹點什麼還不能吃口飯？出來要飯也不嫌丟人！&rdo;老闆娘鄙夷地說。

吃飯的人也發出了譏笑。

孫略想扭身走，飯菜的香氣留住了他。所謂的要飯就是用尊嚴換得活命，現在活命要緊，豁出去了。孫略腦子一轉：不能讓老闆娘感覺自己是職業要飯的，只能把自己說成落難的有知識的人，因為落難才要一頓飯吃，也許能換得老闆孃的同情。

孫略對老闆娘說：&ldo;大姐，我是大學生，來這兒上班，結果那家公司變卦，我沒了工作。一個多月了，一直沒有找到新工作，就在剛才我還是在找工作。我身上沒有錢，已經兩天沒吃飯了。這樣好不好，您這裡有什麼活，我幹，我不要錢，只求您給口飯吃。&rdo;

孫略的氣質和語氣，讓老闆娘產生了惻隱之心，招呼廚子：&ldo;給這個大學生小夥子下一碗蔥花面。&rdo;

孫略馬上說：&ldo;不著急吃飯，我先幹活。&rdo;說著就往廚房走。

這個小夥子果真不是要飯的，老闆娘笑了，拉住孫略說：&ldo;都餓了兩天，還說不著急。你先吃飯，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吃完飯幫助收拾收拾桌子。&rdo;

飄著香氣的拉麵終於端上了桌子，孫略感覺胃想從肚子裡跑出來搶吃那碗麵，但他忍住了，斯斯文文地把飯吃完，只是個半飽。

接下來，孫略幫著小店收拾飯桌，給客人端飯，一直到飯店打烊。

老闆娘用塑膠袋裝些饅頭、包子，遞給孫略說：&ldo;我的飯店小，不能養活人，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吃吧。&rdo;

孫略道謝接過來，並請老闆娘允許他帶走客人留下的一份報紙，就走出了小店。

外面清冷的空氣，讓孫略有了精神，不管是要飯也好，幹活換飯也好，終於吃上了一頓飯。他想，明天自己依舊去找工作，如果還找不到，就用這種辦法再去混頓晚飯，那些饅頭和包子可以分幾次早上吃，中午的飯嘛，就免了。借著路燈的光，孫略仔細翻閱了那份報紙，只在分類廣告欄中找到一條招工資訊，孫略決定明天去試試。

招工的是個大型搬家公司，一群膀闊腰粗的民工圍在門口等待這份工作。老闆是個腦滿腸肥的胖子，正在吆五呵六地挑人，看見文質彬彬的孫略就問：&ldo;你找誰？&rdo;

謀之刃 第十二章(3)

孫略看著這幫粗野的傢伙，有些心虛地說：&ldo;我想應聘當搬運工。&rdo;

老闆像發現怪物一樣上下打量著孫略，旁邊的民工也圍上來，孫略讓他們看得不知所措。

老闆狐疑地問：&ldo;你是哪個報社的記者吧？跑到我這裡搞暗訪。&rdo;

孫略啼笑皆非，他誠懇地說：&ldo;我真是來找工作的。&rdo;

老闆信了，爆發出一陣大笑：&ldo;小夥子，你不是有病吧？就你這樣細皮嫩肉的也能當搬運工？&rdo;

民工們也大笑起來，一個傢伙還使勁捏捏孫略的肩頭，孫略一陣疼痛。

笑完後，老闆對他擺擺手說：&ldo;沒事別在這兒扯淡，我們還忙著呢。&rdo;

在又一通嘲笑中，孫略只好默默地走了。沒想到，自己連當個搬運工的資格都沒有！

孫略沮喪地走向附近的一個公交車站，他不知應該去哪裡，今天除了剛才這個公司外，已經沒有找工作的目標了。

肚子早就咕嚕直響，中午剛到，道旁的那個小飯店就飄出飯香，還有吃飯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