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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拖死豬下山,比他們想象中難多了。
不說山上荊棘叢生,亂石小坡阻礙,就說拖著這六百多斤的死野豬,繞過密集的樹木也不容易。
最後成了苦逼的安寧,用鋤頭挑著兩個揹簍走,而陳木鐵蛋長根三人一起拖著野豬肉走。
三個小時後,四人排除萬險,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到了山腳下。
長根顧不得摸一下汗,就對三人道,“你們就在這等著,我回去取牛車來。”
其他三人已經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安寧喘著粗氣,抬起衣袖擦了擦滿腦門的汗,小臉都累的煞白,但看看大野豬,她扯嘴一笑,值了。
“安寧……”
突然,傳來一聲喊。
安寧扭頭一看,見是小舅和大舅二人,他們手上還拿著扁擔和扁擔繩還有鐮刀,似是正要去地裡收割水稻。
是啦,外婆家一塊地正在這附近。
可為毛只有他們兩個人?
安寧眼神閃了閃,臉上的笑收斂了幾分,揚起嘴角喊道,“小舅,大舅。”
多餘的話,安寧沒說。
不過,大舅看向她的眼神中那一閃而逝的恨意,她沒錯過。
大舅恨她?
為什麼?
安寧的眼神冷了幾分。
哼,恨她,無非就是在責怪她挑起了大舅和小舅兩房的戰爭吧。
看只有兩個舅舅出來幹活,而小舅媽三人和外婆都沒來,想也知道,一定是小舅媽有樣學樣,也賴在家裡不出來了。
沒了一群奴隸一樣的人幹活白養著大房三口,所以大舅恨上她了?認為這一切都該怪她?
呵呵,那又怎麼樣?
她和她娘已搬出了陳家,她也不求不靠他,何況她和她娘二人做了陳家十幾年的奴隸,幫他養大了一雙兒女,他還有什麼好恨的?
突然間,安寧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個悶騒大舅,心裡似乎更加陰暗。
不然,不會白白看著自家媳婦欺負大姐一家十幾年而袖手旁觀,從不站出來幫一下。
也不會冷眼看著自家老孃都多大歲數了,還得去地裡幹活,而無動於衷。
或許,這才是一條真正會咬人的狗。
對於大舅,安寧多出了一絲戒備。
小舅見安寧身邊的揹簍,就笑道,“安寧,你在這裡摘野菜?”
其實,對於趕出大姐一事,小舅於心不忍,但他也知道,家裡只要有大嫂在,大姐和安寧就會沒好日子過。
與其受欺負,活的苦不堪言,還不如搬出去單過。
“不是,採些藥草給木叔治病。”安寧淡淡笑道,沒有過多解釋。
小舅卻眼睛一亮,“安寧,村裡的傳言難道是真的?”
傳言是什麼,安寧能猜的到。
她笑道,“是啊。”
還是沒有過多解釋。
小舅看出了安寧對他的淡漠,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安寧,你是不是在責怪小舅沒有幫你和你娘?”
第30章 陰暗
“沒有,我覺得搬出陳家很好,這樣不用累死累活也能吃飽肚子的日子,是我之前不敢想的。”
故意刺激了一下兩個舅,安寧就移開了眼神。
對於小舅臉上的歉意,和大舅黑臉上的不悅,安寧就假意沒看到。
“那就好。”小舅真心誠意說,“你要好好照顧你娘,你娘是個苦命人,吃了很多苦,你以後要聽她的話,好好過日子。”
“我知道。”
安寧臉上又揚起了一抹笑,這一記笑意有了三分真意,三分暖意,但還帶有四分嘲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