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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明顯的開小差，劉隊也不太好當眾點名，無奈地重複：&ldo;問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rdo;

他反應了一下，抱歉地舔舔嘴唇，說沒有。

&ldo;行，那就先散會。&rdo;

會議室陸續窸窸窣窣地響起拉椅子的動靜。

林現看著紙上叉掉的痕跡，想了想又補了兩道線遮蓋。

正要起身時，劉隊從他後面經過，丟擲一句話點點桌子：&ldo;林現，你來一下。&rdo;

見他跟上去，近處的兩個刑警各自擠眉弄眼的使眼色，顯然對他之前的失態頗有微詞。

刑偵隊三四百號人，副隊長一共才仨，其中兩個都是光榮禿頂的年齡，分管反扒的前任副隊被調走之後，大家議論了一個星期，把已經謝頂和髮際線堪憂的老刑警都數了個遍，各自商業互吹了半天，結果萬萬沒想到來的居然是林現這個空降軍。

而且還如此年輕！

&ldo;聽說他上面……&rdo;其中一個人伸手指了指，開始陰謀論，&ldo;有人。&rdo;

&ldo;別瞎扯。&rdo;被&ldo;謝謝&rdo;兩個字感動了一下午的小羅忍不住站出來反駁，&ldo;林隊是幾年前政策改革部隊轉業，又跟著趙隊破了913毒品案，立了二等功才調來的。&rdo;

後者撇著嘴打量她，&ldo;轉性兒了你？前幾天還說他不審你的報告。&rdo;

小羅：&ldo;他昨天審了！&rdo;

&ldo;……你還真好伺候。&rdo;

意見那麼大，歸根結底還是林現這個人不太好相處。

來了兩三年，和誰都不親，連對手下的人也是態度平平，不苟言笑。輪到和他值班，整夜都難說上一個字，安靜得能像殯儀館。

劉隊掏出根煙，正瞅見邊上的禁菸標識，隱忍地放了回去。

林現在他跟前站定：&ldo;劉隊。&rdo;

&ldo;找你來是和你說個事兒。&rdo;他把菸嘴叼口裡，假裝自己正在抽，&ldo;明天有個網站的主編要來採訪，就是金店的案子，你回頭接待一下。&rdo;

林現聽完便排斥地皺眉：&ldo;我不要去，老唐是案子的負責人，有什麼他比我清楚，幹嘛不叫他？&rdo;

&ldo;人家要攝像的，老唐頭那麼光亮，上鏡多影響咱們隊裡的形象。&rdo;劉隊拍他的肩，&ldo;你氣質又好，人又年輕，還是你去最合適。&rdo;

&ldo;案子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先問問老唐嘛。&rdo;

&ldo;可是……&rdo;

&ldo;就這麼定了。&rdo;他指頭一點，趕著去抽菸，&ldo;年輕人，多鍛鍊鍛鍊。&rdo;

花園區洪河西路，這一片區都是寫字樓。

艾笑所在的鑫龍網就在其中。

那是洋城市的一家地方性網站，她畢業後由白琰引薦進了裡面的新聞中心做編輯，每天/朝八晚五，除了時常加班沒補貼之外，日子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

霜降後，每下一場雨就兇殘的降溫，天氣一日比一日冷，夜晚從六點便開始了，街上燈火燦爛。

辦公樓裡的白領們還在敲鍵盤，五點下班早成了一句眾所周知的扯淡。

艾笑正在改白天車禍的新聞稿，她對面辦公桌坐的是網站時尚頻道的編輯，平日接觸的人不同，哪怕在同一個公司，自身形象也是大相逕庭。

他們新聞部普遍蓬頭垢面，每天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