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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覺得「有毛病」三個字有些不禮貌,他又改口:「都有病變風險」。
喬遇霖道:「老樣子,開點藥就行。」
軍醫:「將軍啊,你的身體,你自己得愛惜啊!你最近有沒有感覺什麼身體異常?」
喬遇霖本想快點把這兩人打發走。
可話到一半,他心念一閃,描述起了近幾日「心率異常」的狀況。
只見兩位資深軍醫聽得眉頭緊鎖,直道「行醫多年,未見過如此症狀」。
他們倒是有一個更為尋常的推斷,這是這個在旁人身上十分常見的解釋:「可能是墜入愛河了」,在喬將軍身上則是相當違和。
他們怕自己開口了,直接被當作庸醫押走,於是反過來借著這個由頭,把喬遇霖強行送進了病房。
——
司萊自然不知道自己首次下廚便有如此威力,差點完成了若干星際強盜、無數聯邦敵人前赴後繼也完成不了的事業:刺殺喬遇霖。
他還在沾沾自喜呢。
自己真是個合格的好機器人,把所有好東西都省給了主人。
……他應該能感覺到我這份關心吧。
司萊自己的境遇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實在沒力氣再做一份飯菜,於是後面改吃沙拉。
——他把咬起來不苦的蔬菜全吃了。
喬遇霖今天也回來得很晚。
司萊心想,卡麥星球風平浪靜,又沒有仗需要打,他哪裡來那麼多事要忙呢。
司萊被困在房子裡,與外界徹底斷了聯絡,如同被□□一樣難受。
也不知道他爸有沒有找他,可任對方再怎麼聰明,肯定也想不到自己現在會身處在此地。
但但更有可能的,他爸爸這會仍忙碌於集團裡的事,根本沒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司萊對家中的事業知之甚少,在他之上又有倆哥哥,繼承家業也輪不到他。
司萊更是對科技啊、金融什麼並不感興趣。
本來司萊已經偷偷申報了首都星的一所藝術類院校,等七月份便能過去追求夢想了。
誰能想到,自己卻被一樁婚事硬生生打亂了對未來的所有計劃。
司萊最為生氣的是,在這樁婚事裡,他父母可以做決定選擇好自己的伴侶,他的兩個哥哥知情卻不報,甚至還幫忙看著自己。
唯獨當事人的司萊對此事完完全全沒有一點話語權。
彷彿在這個家中,只有他不懂「幸福」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這下好了,傻眼了吧。
你們誰愛結婚誰結婚去,反正我不可能乖乖回去的。
司萊覺得自己的精神特別的富足,顯得□□都沒那麼難捱了。
他翻了個身,直勾勾地盯著大門,又心想,還好仿生人沒有情感,要不然天天這麼眼巴巴地等著,好可憐啊。
想著想著,司萊在沙發上睡著了,腦袋墊得很高。這個姿勢做起來其實相當彆扭,他好幾次險些摔了下去。
可誰能想到,喬遇霖回來得竟然比昨晚還遲。
司萊一覺睡醒,房子裡仍舊安靜得可怕,他正準備去倒杯水喝。
電子音響起,眼角餘光一陣藍光閃過。
喬遇霖回來了。
司萊的水才喝了一半,連咽都不敢嚥了。
!
這樣子被看見,不合適。
要喝也得喝機油才像話。
於是他悄悄往冰箱側面挪動,還順手關了燈。
緊接著司萊明白了,自己這個舉動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一切都在瞬息之間發生,動作快到司萊完全無法思考。
他只感覺自己只是眨了個眼,就被人摜倒